看到的召唤之门。
发光的东西总是会吸引人的注意力。
一侧的一个圆柱型亭子,将刘安的心神吸引过去。
四根圆滑的石柱联通了地面和天huā板,密布在房间里的huā纹在这里有了空白,露出平滑的平面,上下各呈现出一个对应的圆形,四根石柱就均匀分布在这两个圆形的边际。
亭子的直径约为十米,每一个柱子前都跪伏着一具干枯的尸骸,原本刘安以为是雕像,但是靠近了才发觉是真正的尸骸。四具干尸全都跪在地上,一个做出祷告的样子,一个将挂在脖子上的应该是什么圣物高高举起,第三个额头触地,做出五体投地的样子,最后一个用膝盖撑直了身体,似乎想要将什么拥入怀抱的样子。
发光源是一个破碎的灵体,圆圆滚滚的一团,延伸出无数细长的触手,在庙宇石板中,老头男神手持的法杖,一模一样的穿过这个灵体斜插入地面。四个永不停歇的游魂,围绕着法杖和穿透的灵体游动着。
与石板上不同的是,那些细长的触手全都无力的垂向地面,随着房间里每一道光芒的闪过,就好象有什么东西从灵体中被抽离出来,扩散出去,灵体似乎随时都会崩溃的样子。
四个游魂只有模糊的脸孔,两个眼洞黑漆漆的,扭曲的表情让人都觉得空气中回荡着最恶毒的诅咒。
献祭法术。
而且是自愿被献祭的,想来老头男神的信徒那么多,肯定不乏狂热的狂信徒。
只要作为核心的那个灵体崩溃,他们也会因为失去目标而消散,长久的折磨早让他们失去了人格和自我,现在仍旧飞舞的只是在按照既定程序运转的有着灵魂外壳的死物。
不详和不安就是源自于此。
“双方还都是狠人呢……一个拼着老命将邪魔禁锢封印在此,一个彻底自残化作无数种子……”
他看向四名作为人柱牺牲的干尸,看装束都是僧侣。
“不过从目前只发现这四具尸体来看,最起码老头男神的人品还是不错的,没有拖着城市和他陪葬,也没有让女人和仆从赴死,相反应该是从容但紧迫的收拾了法师塔里普通人能够使用的财物,然后组织了全城居民,紧急撤退……或者只是单纯的不想让邪魔或者生魂补给?”
法杖应该是神器,最少也是圣器,不然不可能〖镇〗压邪魔的灵体长达万年,直到它把牢底儿坐穿,里边禁锢着它的灵体,而在外边,法杖的投影应该〖镇〗压着邪魔的肉身。
“啊~抱歉了,虽然我们无仇无怨,我个人对反派也并无歧视,但目前状态下的你还是消散的好——”
刘安观察了一会儿,指尖冒出一丝太阳真火,他目前只会这个,当初在神鬼大明混的时候没接触到太高深的道法“太阳真火”虽然也是至刚至阳的邪秽克星,但是跟紫霄神雷还差好几个档次。
但是在这种场合下召唤紫霄神雷……别说那是超级大招,就算是召唤出来,在这种封闭环境下,连他自己都会受到波及。
瞅准四个永不停歇的灵魂的空档,将一点真火弹到破碎的邪魔灵体上。
太阳真火静静在邪魔灵体上燃烧,触手断裂,不等落地就消散不见,整个灵体毫无反应,就那么一点一点的被燃烧殆尽。
房间里闪耀着一连串的光芒,四名献祭的灵魂失去了目标,渐渐迟滞下来,最终也被房间里设置的吸灵法阵吸收的一干二净。
※我※是※邪※恶※的※分※割※线※
刘安一手掐腰,两脚距离地面一尺,飘浮着向外走去。
来到殿外〖广〗场的时候,可以看到天空中仍旧黑压压一片,充斥着无数游离的黑线。它们的本体虽然已经死掉了,但是也正因为如此,邪魔才会将自己分裂成无数的种子。
这片城市仍旧是死亡禁区。
突然,他的耳朵捕捉到身后的空气流动之声,猛地转头,却看到老头男神那穿着空荡荡长袍的骷髅正和他一样漂浮在身后,空洞的窟窿眼冒出蓝光,下巴一张一合,似乎在笑的样子。
“卧槽,吓死爹了!”
没有心理准备,刘安吓得头发都竖起来了,嘭嘭嘭嘭嘭……无数魔法护罩、能量护罩被触发的声响,地面都被消解出一个圆滑的浅坑。
毫不客气踢出超水准的一脚,将老头男神的骷髅踹的四分五裂,碎片撕破长袍深深嵌入后边的墙壁和地面里。
咕噜噜——骷髅头在空中向后翻滚,但很快就被两只停滞在半空的光秃秃的手臂夹住,然后一只臂骨挽住骷髅头,另外一只臂骨伸出一根手指,好像指挥家似的,在空中划着什么符号。
先是两只比较完整腿骨,喀拉喀拉发出清脆的骨声走到两臂之下,然后其他碎裂的骨块一片一片漂移过来,一点一点拼合起来,慢慢恢复成原来的形状,连裂缝都消失不见,只是身上的袍子破破烂烂,呈布条状挂在白骨之间。
骷髅最后将自己的脑袋用两只戴满戒指的手掌放在脊椎之上,还左右活动了活动,调合到最佳位置,转过头来刚想说话,刚刚接好的骨架就又**得四分五裂。
“……(※…………¥”
翻译过来就是“卧槽,吓死爹了!”
刘安已经距离它五十米远,那层层叠叠的防护罩的数量……用肉眼根本就分辨不过来,哪怕用亡灵之眼也是闪耀着刺眼光芒的一大团太阳,这种数量即便老头男神活着,并且处于全盛状态,也会觉得绝望,更可怕是,在护罩层上方,一个个凝聚着狂躁破坏力量的超?大火球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天空,取代了原本的光照,那磅礴的法力波动让整个法师塔都在隐隐颤抖。
“……”
“……”
“咳……”老头男神的骷髅震荡着精神力发出讯息,可能从刘安的衣着上看出来他也许不懂他的语言。“请冷静一下,我并没有恶意,吓到你还真是不好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