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崩灭神令,他碾碎小剑,他的神目中满是霾,他的心中葬着一座坟!
多少年!
逆神风风雨雨,那个人不曾这般悲伤过,他总是坚强的立于前方,为逆神遮去那满天的风雨,他们不知道人主在星空中经历了多少血难,但他们看到逆神正一步步壮大。
多少年!
他以单薄的身躯撑起整个逆神,像是神灯,指引着他们的方向,他疯狂但更理智,他强大更自信,可人们从未看到过这一面,那个在他们眼中神明一般的人物竟然在崩溃。
要多么心伤才能够将他伤到这个程度?
要多么失望他才会孤傲向前?
虚空沉没!
逆神沉没!
没有任何声音,每一位逆神众只是在攥着拳头,只是在紧咬牙关,那正在喋血正在疯狂的是人主啊,逆神何曾被逼迫到这个程度?
当那句“我需要你们啊”响起时,人们血脉沸腾。
当人主喊出“来吧”时,他们身躯在颤。
当人主带着失望与心酸喊出那句“她不再,便无我”时,逆神们只觉得心在崩碎!
杨歆瑶望着虚空那久久不愿意散开的画面,清泪两行,那意志如山的人物竟然被击倒,仿佛逆神的天被人捅破了一般,而他们的心更是被刺出一个个血洞。
他们流血受伤时,人主为他们出气血杀八荒!
他们牺牲时,人主用对手的鲜血与灵魂来祭奠!
而现在,人主在流血,凌清不再……
“他受伤了!”
杨歆瑶痴痴带着心伤的说道:“他在流血!”
没有声音,更不需要声音!
“但他更在失望,为何此刻逆神不在?”
“为何逆神要迟上一步?他对逆神失望,更对自己失望,神令瓦解、小剑崩碎,他想放手,可逆神可以不是逆神,但人主必须是凌风!”
“他是方向,可方向也有迷失的时刻!”
“他为逆神付出几十年,他亲手将逆神带到现在这个位置,现在请你们替他重拾信心,找回方向!”
“是!”
声音清冽,带着顶级肃杀的气韵,逆神早已不稚嫩,没有嘶吼与悲鸣,有的是只有踏平的豪情与血腥。
“缠白绸,斩血染红衣,祭天!”
杨歆瑶向前,来到凌风雕像面前,虔诚的叩首,说道:“此刻我愿意亲手送你们去死!”
恒天星辰。
这本平静的天地,忽然间刮起狂风,行颜立于祭坛上,望着那神像在瓦解,望着“人主”在消失,神目瞬间血红,而在其身后,一位位蝴蝶正翘首而立。
那一声声的悲壮,那句句苍凉,正在刺痛她们的内心。
到底有多么悲伤才能够击倒他?
“蝴蝶愿以血躯换他光芒万丈!”
行颜幽幽的说道:“此刻起,我们背负起这场血债,此刻起我们杀向虚天星辰,生死而已,我们死了蝴蝶还是蝴蝶,可他要是殒命,那逆神便不再是逆神!”
“唯死而已!”
一位位蝴蝶神目湿润,她们更在意这种血腥男儿,更重视这样的感情,要是至亲殒命,凌风还能够保持理智,那是不是太过冷血?
这是温情!
凌风虽然被击倒,但却让他光芒万丈!
神武大陆、地藏星!
当那画面闪亮时,整个逆神沉没,秦老立于祭坛前,双手直颤,脸色灰白,他知道逆神历史上最悲惨的事情发生,逆神是不可替代的,老逆主不行,叶欣然亦不行,而现在因爱痴狂,逆神便要陪他痴狂。
“耻辱吗?”
秦老立于虚空上,森然而悲伤的说道:“这是逆神的耻辱,凌清可能殒命,人主因此而疯狂,这份耻辱我等你们亲自来血洗!”
逆神众们并未开口,而是死死地盯着秦老。
“去将她的骨灰带回来,这里才是她的家!”秦老神目湿润,声音哽咽,他在这里,可孩子们却在外面拼杀,几乎每天都会有骨灰送来,放在祭坛上,甚至有时只有一个牌位。
他恨不能再强,杀向远方!
“斩白绸,披血衣,我愿亲手将你送向那高高的祭坛上!”
这是至死的血志!
更是逆神的斗志,哪怕他们都死于虚天星辰都要将凌清的骨灰带回来,都要让人主活着回来,更重要的是这并不仅仅是凌风的血债,更是他们的血债与耻辱。
他们曾让人主失望过,但现在起,他们不会再让其失望!
“我送你们前行!”
焚天尊出世,携带着瀚海愤怒,亲自动用天尊法则,烙印于一艘天舟上,携带着满天的逆神众冲向远方,而这属于逆神真正的精锐。与此同时,恒天星辰王族、虚空门等顶级天神亦被请出,与逆神同行,而至虚星那面已经出发,白玉衡、汤酒如愿登上战场,只是与逆神众分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