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伙计出去又拉上房门,一个健步马上窜到窗边,推开窗就看到对面的二王府。
喜鸣踮着脚尖抬起头,想要看清王府院子里的情形,奈何院墙太高,挡住了所有想要窥视王府内景的眼睛。
喜鸣探头到窗外,仰头看了眼长青客栈三楼客房窗户的高度,又看看对面王府围墙的高度。王府围墙有长青客栈两层楼高,只是围墙后密集种着一排枝繁叶茂的参天古树,如此一来,住在长青客栈三楼依然看不到王府内的情形。
看来当初修建王府时,堪舆之人已想到周边屋舍高度,所以才有如此设计。喜鸣心中暗想。如此一来,长林街上客栈茶楼酒肆的客人虽可将王府正门处的情形收于眼底,却无法看见王府的内景;而王府则只需在围墙后的大树丛中安排几个兵哨,就可将整条长林街收于眼底。
喜鸣将眼睛从二王府围墙又移到大门,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好从小门晃出来,喜鸣看得心里一喜,不觉绽出一丝笑意:是祥云,如此说来,二殿下已回凤歧,他的伤应该无事了。
高穆歙与坚叔刚说完后日去探望老边贤之事,就有侍卫拿着一幅画像来报,说是有人在长青客栈二楼的客房打望王府,且来人是个生面孔,蔡伯已安排人去查其来路了。
高穆歙接过画像不由一怔,画像虽只是由几根简单线条勾勒而成,却也画得极其传神。只见画中人儿肃穆着一张小小圆脸,一双大眼却灵活的四处张望,高穆歙看得忍俊不禁。
坚叔见状疑惑的接过画像,看到画中人儿也是一怔,片刻后才说道:“公主竟来了凤歧,还换了身衣裳。”
“大概是不想被人认出吧。”高穆歙随口应道,随即又转头对侍卫吩咐道:“去告诉蔡伯,此人我认得,让蔡伯找人盯着她的行踪即可,不用再查其身份了。”
侍卫走后,坚叔问道:“公主不是说她要去商邑,怎会突然来了凤歧?”
“应是听了韩渊郑季上书天子请封的消息,所以到凤歧来看看吧。”高穆歙顺口答道,又从坚叔手中取过画像,看着忍不住再次笑了起来。
“只是凤歧如今到处是韩渊郑季的人,公主在凤歧会否太险?”坚叔担忧的问道。
高穆歙闻言抬起头想了想,说道:“也是,那让蔡伯找人将她接来王府。”
“殿下,此事不可鲁莽,如今公主的身份在凤歧太敏感——王上正想将郑国一分为二,分封韩渊郑季替代郑公,结果郑国的嫡公主找上门了,此事若传出去只怕凤歧又要掀起一场惊天骇浪。殿下可有想过要在这场骇浪中如何自处?”坚叔越说面色越严峻,“再说,殿下将公主接来王府,岂不是又给了羽夫人五殿下向王上进谗言的把柄?”
高穆歙闻言不由收起脸上的笑容,皱着眉头缓缓踱到窗边,许久之后才说道:“只是我也不忍心看着她孤身在凤歧冒险——坚叔,你看这样可好——按时候推算,喜鸣到凤歧应该就是这一两日的事,再加上她在渔福镇被害的消息已传遍天下,如此说来凤歧应该还无人察觉到她,等蔡伯查清她的行踪后,你找个机会亲自去将她带来王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