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门。
浩然书院。
与礼数周全的学子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个不修边际,行为邋遢的中年壮汉。起手捧书卷,背靠榕树,席地而坐。跟其仿佛杀猪的屠夫形象不符的是其读书时的认真。
这么一副有些滑稽的画面若是亲眼来瞧一瞧却是有着道不出的和谐感。这是真心读书,不含目的地看书,是在悟道,寻求真学问。
一个儒雅的书生打破了这个宁静的画面。这书生年岁也不是不小,脸上也有着岁月留下的沧桑。但是加上其本身的才气,还是一个翩翩佳公子。
书生轻轻开口,虽然不管怎么轻,都是扰乱了壮汉的读书。
“子渊师兄,子渊师兄。”
几声低语将壮汉子渊回了神。虽然被人打扰,但子渊并没有生气,其修身养性的功夫在儒门当中是数一数二的。子渊看向书生,说道:“子桓,有什么事?”
书生子桓说道:“子渊师兄,师父闭关前所言,若是发生大事就请师兄出山来主持大局。如今淮南道之事越发迷离,师弟不敢独断专行,特来请教师兄。”
子渊轻笑一声,说道:“老家伙却是当甩手掌柜,将烂摊子甩给我自己悠闲去了。”
子桓没有接话,师兄放荡不羁,不循礼数是性情中人。但其一直以礼数要求自己,不会妄议师父。
子渊说道:“子桓,说吧,有什么麻烦的,师兄来帮你参谋参谋。”
子桓将近日的情况说出,子渊也不是一无所知,平日偶尔也会看看关于天下的情报。子渊问了子桓几个问题,就对现状有了清晰的认识。
子渊拿定主意,开口却是先问了其他:“子桓,孔孟师兄好些了吗?”
子桓说道:“张宇文留了手,孔孟师兄并没有大碍。只是,孔孟师兄阻止张宇文入江南道失败,却是产生了心魔。”
子渊叹息,说道:“孔孟师兄心善,师父也曾说师兄必有此劫。只是在宗门护佑下,之前并没有事情。不曾想却是现在遭了难了。”
子桓说道:“子渊师兄,如今江南道是由子敬师弟主持大局,不知是否妥当?”
子渊说道:“这事你拿主意就是。对了,小童现在怎么样了?”
子桓说道:“小童如今在孔路师叔那安心学习。说到这,我想到一事。前日天骄大会时,孔合师侄去取那件东西的时候被朝廷所阻。那样东西也落入了朝廷手中。”
子渊说道:“如此,也罢。”
随后子桓又述说了一些子渊闭关时的变化,子渊也问了一些需要知道的事,终于做出了决定。
子渊从地上站起,拍了拍衣服,将灰尘拍去,说道:“如此,我便亲自去一趟淮南道吧。”
子桓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师兄出山,是再好不过了。”
......
忘忧谷。
江南道忘忧谷分谷。
宗主和太叔婉钥的奶奶并行。
老妇人说道:“宗主,何时也是学会了绕弯子了。”
宗主说道:“因为我直接提,你肯定会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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