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诺万,你跟我多少年了?”,在仓库中逛了一圈,快要离开时里斯本牧首突然问道。
“三年七个月零十天,大人。您对多诺万的提携,多诺万没齿难忘。”,多诺万恭声回应道。
里斯本牧首点了点头,显然对于多诺万能记得这么清楚很满意。
“我记得你是出身于曼尼区的,是吧?”,他接着问道。
多诺万有点摸不到头脑,不知道里斯本牧首这番话什么用意,他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是的,我的母亲在生我的时候因为难产而死,父亲原本是圣辉城内的一个皮料商人,后来因为生意失败自杀了,举目无亲之下我被送进了孤儿院。”
他说这番话时语气很是平淡,仿佛这段凄惨的童年说的不是自己,而是其他人似的。
里斯本牧首走到仓库外,仰头看向那阴霾的天空,不知在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就在多诺万愈加惴惴不安之时,里斯本牧首突然开口说道:“我也是出身于孤儿院只不过我的家室不如你,我的父母之时希利文区常见的两个普通平民。”
说着他迈步向外走去,而多诺万紧紧跟在他身后。
“孤儿院的日子是很不好过的,缺衣少食那是自不必说的,我们几个大点的孩子还要每天没日没夜地做工。浆洗衣服,弹棉花,织布等等,这些活儿我都做过,现在想来与那些卖力气的苦力没什么不同,我们甚至还不如那些苦力,我们付出的辛苦只是便宜了孤儿院,换来的只不过是有一顿没一顿的劣质食物罢了。”
多诺万一怔,他没想到里斯本牧首的童年竟然同样凄惨,甚至是比他过得还要苦。虽说突然家逢大变,但或许是因为出身的缘故,自己从家里还偷出了点钱,在孤儿院中自己还真没受到过这种虐待。
更是让他有点不安的是,里斯本牧首为什么会和他追忆往昔?多诺万自认两个人的关系还没有到这种推心置腹的份儿上。
“孤儿院的院长从没有在孤儿院里出现过,想必他也懒得看我们这些小家伙吧。我印象最深的是孤儿院里的一位中年女佣,她人很好,对待我们很是亲切,若是有了空闲,还会给我们讲些小故事。”
“听故事的日子是我童年里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光,她讲的许多小故事我现在还记得很清楚。”
“其中有一个故事是这样的,说这天底下有一种蚂蚁,习性很是奇特。它们所筑的巢穴不同于普通蚂蚁,而是像一根棍子似的直直指向天空,蚂蚁数量越多,族群越是庞大,那根根子也就越长,据说最长的足有三十几米高呢。”
“当时我听了,心里很是震撼,小小的蚂蚁,就算是当时力气很弱小的我,也能随手捏死几个。然而它们联合起来,却能铸建超过自己身躯百倍千倍的巢穴,这是何等的惊人!”
“可这些蚂蚁到底为什么要把巢穴铸成那副模样呢?多诺万,你知道吗?”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