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吕布,苏醒了。
被远吕智打败之后,被魔物从脑中寄生,变成半人半鬼的可憎mō样,最后在谎言和yīn谋中变成一具傀儡……
往昔种种回忆从脑中泛起,遍体鳞伤的吕布终于回想起仇敌的mō样。
“远吕智……远吕智”他愤怒的低yín着这个名字,跌跌撞撞的从血泊之中捡起碎裂的方天画戟,脸上lù出仇恨到极致之后的狰狞è彩:“你这个咋种……居然敢……”
强撑着浑身上下惨重的伤势,他举起残缺的方天画戟,看向白朔:“还要打么?”
白朔缓缓的让开道路,收起短刀后在吕布的狰狞的视线下笑了起来:“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遍体鳞伤的吕布蹒跚的前进,跌跌撞撞的和白朔擦肩而过,最后扭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感谢,很快就被如同将死野兽一般的疯狂所替代。
那一匹赤兔从地上挣扎起来,嘶鸣着俯倒在他的眼前,痛苦的喘息。
“还能动么?”吕布的手指抚mō着它的脖颈,似乎能够听懂它的声音。
“哈哈……你也在渴望么?”他倾听着赤兔的嘶鸣,嘶哑的笑着,艰难的跨坐在战马之上。
嘶哑如枯木的呢喃响起来:“走吧,去复仇。”
伤重的战马缓缓的起身,一人一马遍体鳞伤,沾满了自己和敌人的鲜血,但是却未曾在重伤之下倒毙。
就这样,在战马的奔走之中,吕布重新踏上征程,凄厉如恶鬼一般的从únlun的战场上穿行而过,身影消失在远方。
感叹的声音从白朔的背后传来,那个在血海尸山中依然保持着儒雅姿态的中年人不知何时出现在白朔的背后。
诸葛亮摇动着羽扇,低声的问:“他要去那里呢?”
“大概是去找远吕智‘叙旧’吧。”
在他的身旁,老马喘息着,身体缓缓的缩小,最后恢复成原本的萎靡mō样。它在血泊中前行,最后来到白朔的身后,蹭着他的衣角,打了个响鼻。
手中沾满鲜血的白朔笑了起来,mōmō了战马的脑mén,向着背后的谋士说道:“吕布已经战败,去接受战争的果实吧。”
诸葛亮看着在诸侯联军的包围之下的魔王军,淡定的说道:“大局已定,想必子龙现在已经率兵打进冀州城了吧。”
诸葛亮谨慎而小心的看着不远处背对着自己的黑衣男人,终于问出心中的问题:“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白朔拍着战马的脑mén,漫不经心的反问:“什么为什么?”
“就算是没有我们,你也能够战胜鬼神的吧?”诸葛亮表情平缓,如同友人之间的谈话:“拥有这样的武力,即使是天下也是能夺取到手的吧?为什么要选择这种事倍功半的方法呢?诸侯军的实力,恐怕对你来说有没有都一样把?”
“嗯。”白朔点头:“确实,你说的很对。所以你放心,我们并不会从诸侯军的手中夺取什么,也没有什么将所有人收入麾下的野心。这种顾虑没有必要,也不需要去担心。”
诸葛亮看着白朔的背影,脸上浮现一丝不解的苦笑:“只是,为什么呢?”
白朔扭过头看了他一眼,有些诧异。
这个中年大叔的眼光确实毒辣,并没有如同大部分人一样被蛇魔的气焰所打击,始终保持着理智和清醒,对于局势的认知也保持着清醒的态度,敏锐的发现问题的所在。
不过,如果没有这样的本事的,恐怕也不可能叫做诸葛亮吧?
在和白朔的对话中,将自己的定位还有白朔的ìng格揣摩得相当好,再加上气质平和,颇有君子之风。放几千年之后恐怕能在电视上凭着自己的儒雅风范、磁ìng嗓音在广大fùnv的心中赢个‘大众情人’的称号回来。
几乎所有人都对诸葛亮这个名字有过崇敬或者向往的情绪,所以白朔从一开始就对这个英俊大叔感觉颇为不错。
就当聊天好了,反正和他谈话的感觉不错。
白朔享受着少见的阳光照耀,懒洋洋的靠在战马的身上,竖起两根手指:“两个原因。”
诸葛亮摇动着手中的羽扇,声音温和而平淡:“愿闻其详。”
“愿闻其详。”
“第一个是因为那个一直抱着理想不肯撒手的大叔啊,张角,你见过吧?”
白朔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背着陈静默偷偷藏下来的香烟,叼在嘴上之后发现没带火,索ìng就地取材,用还未消散的业火光芒点着烟头。
在吸了一大口之后,他看到诸葛亮的好奇视线,然后笑了起来。
举起手中的烟盒,白朔发出邀请:“要不要来一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