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宗岐斜睨着眼看着跪在他脚下的温诗韵,只见她冻得浑身都在颤抖,一双眼睛依旧愤恨不甘的瞪着他,就好像他是她的杀父仇人恨不得一跃而起一刀杀了他,哪里有半分知错的模样?
“韵儿!”
李月娥见她这样子,不禁冲着她摇了摇头。
“行了,大嫂,”温宗岐打断了她们母女俩的对视,“她现在就已经视人命为草芥了,你要再这么没原则的惯下去迟早会毁了她!”
“呸,说的好听,小叔,你敢说,你不是在替里面那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报仇?”温诗韵一脸不屑的看着他,“就她还好意思说我是有娘生没娘教的孩子,也不看看她自己算是哪根草!”
“那你说她是哪根草呢?”
温宗岐原本缓和了些的脸在听了她的这番话以后,顿时阴沉了下来。
他听的很清楚。
她是在说沈若欢才是真正的有娘生没娘教的孩子。
这无疑触及到了他的敏感神经。
温韵灵永远都是他不能触碰的逆鳞。
“谁知道呢?”
温诗韵见他眼神有些慑人。
原本理直气壮的声音瞬间弱下去不少。
微微撇过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呵……”
温宗岐微冷的目光从李月娥和温诗韵的脸上掠过,喉咙中突然发出一声冷笑。
“阿保!”
突然一个人影从大厅里面跑了出来,毕恭毕敬的站在他的面前。
“少爷!”
“看好她,没我的允许,谁也不许靠近她,更不得她挪动半分,否则,你就脱光了去替她跪!”
被称作阿保的男人听着他阴沉的嗓音,不禁打了个寒颤。
脸色更加的严肃起来。
“是,少爷!”
“哼!”
温宗岐冷哼一声,转身回了屋。
李月娥和温诗韵都被他留了下来。
“老公!”
李月娥一转头就看到温忠国正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脸上不禁露出委屈的表情,可还没等她说话,温忠国头也不会的转身离开了。
其他两兄弟无奈的摇了摇头,跟着他一起回到了大厅。
沈若欢喝了药以后已经沉沉的睡去。
肚子上的疼已经缓和了些。
只是脸色依旧很是难看。
温宗岐小心翼翼的走到沙发面前,轻轻的摸了摸她的额头,冲着医生小声的问道:“她怎么样?”
“刚服侍她喝完药,这会疼的已经没有那么厉害了!”
“那就好。”
温宗岐看着她熟睡的脸,不禁叹了口气,替她将露在外面的手重新塞回了棉被里面。
沈若欢像是有所感应般突然睁开眼睛,看见是他不禁冲着他笑了笑。
“小舅!”
“怎么样,有没有舒服一些?”
“已经没那么难受了,刚才吓到你们了吧!”沈若欢目光环视一周,发现大家都在,脸上不禁露出歉意的笑,“对不起,我又耽搁大家吃饭了。”
“丫头,你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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