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成功看得清清楚楚:“师父,不要!”可他离得远,爱莫能助,把眼一闭。虞丰年眼疾手快,飞起一脚,把老头踢翻在地。
韦驮大怒:“姓虞的,你已经赢了,为何还要阻拦?”
不等虞丰年回话,虞丰年的阵中憨虎扯着嗓子大喊一声:“师父,是你吗?虎儿在这里,快来救我?”他嗓门极大,两军阵前都听得清清楚楚。
韦驮一愣,有些恍惚。憨虎的声音?举目四处搜寻:“憨虎?是你吗?师父知道你死得惨,没能替你报仇,为师也不活着了……”
“师父,快来救我,我是憨虎?我看不见你……”憨虎身上被绑,头上罩着麻袋,只能听到声音,却看不见人。
这下老头听清了,是憨虎!难道憨虎没死?
虞丰年一听怎么回事?“老头,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你说给徒弟报仇,你徒弟到底是谁?不是沙得权、沙得势?你不是替他们报仇?”
“沙得权,沙得势?他们算什么东西,占山的贼寇,害民的贼子!我徒弟是憨虎。”
“等等等等,老头,你的意思,刚才这声音是你的徒弟憨虎?”
“不错。”
“乱了乱了。来人,把那黑大汉押过来。”
屠恶虎亲自押着憨虎来到阵前,扯去麻袋,老头一看,真的是憨虎,憨虎没死,老头突然觉得被人愚弄了。上前去噼啪扇了憨虎四个嘴巴子,把憨虎打的嘴角流血。扑通跪在地上。
老头打了还心疼:“他们没有杀了你,白鹰说你被虞丰年杀了!”
“没杀我啊。吃得可好了,专门杀了一头牛,给我一个人吃。”
虞丰年突然想明白一件事情:“……我明白了。我们都被人耍了,都是白鹰拱火,挑拨离间。他为泉州侯林一飞卖命,三番五次刺杀我,刺杀未成,又带着憨虎刺杀我,也被我抓了!恐怕白鹰又去找你出山来对付我。一定是这样的。我也是蠢,消息有误,竟然把你们当成泉州侯林一飞的救兵和沙得权沙得势的朋友。白鹰才是罪魁祸首。”
老头眉头皱成了疙瘩:“白鹰?孽畜!你害得我好苦。”
他一招手把毕成功喊过来:“传令下去,从今日起,白鹰不再是我韦驮的徒弟。凡我徒子徒孙,见到白鹰,格杀勿论。”
虞丰年微微一笑:“老先生息怒,要找白鹰简单,只需要您跟我一起去泉州。恐怕他已经被我的人抓了。”
话音未落,跑过来一名衙役,单体跪倒,喜气洋洋禀说道:“启禀大人。泉州侯林一飞果然派白鹰带领三十多名杀手劫持州府衙门,夫人和王无忧大人按照您的意思,设计捉拿了他们。一个没跑掉,现在已经押入了监牢。”
虞丰年哈哈大笑:“老先生。怎么样?要杀白鹰,请您跟我去一趟知府衙门吧。你放心。我这个人虽然年龄不大,但是善恶分明,既然误会已经消除,我绝不会为难老先生,还想请老先生帮个忙。”
金头韦驮满面羞惭,对虞丰年十分佩服:他比自己强得多,不光武艺高强,还料敌在先,简直就是一位武诸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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