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官员们瞅瞅马跳山,望望杨立业,又看看虞丰年,都在琢磨:这场官场“拆台”是不是虞丰年一手策划的?
现在又到了一个挑边站队的关键时刻了,该不该落井下石一起揭发杨立业?
其实这是一个很容易做出的选择。要不是憨虎上午杀了好几个偏将副将,他们在揭发杨立业的问题上都会举棋不定,可现在完全不同,杨立业就像林一飞,也成了光杆司令,只要不让他返回马步军营,他就什么都不是。
想到这里,有大胆的官员站出来附和马跳山,指证杨立业。一个站起来开了头,其他人也都站起来,杨立业傻了,手里的佩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扑通”跪倒在虞丰年的面前,祈求的眼神眼巴巴地望着他:“大人饶命啊,小人有苦衷,小人长期身体不适……”
虞丰年面沉似水,许久不发一言。
其他官员墙倒众人推,下饺子一样,扑通扑通跪倒一片:“请大人为全城百姓着想,拿下杨立业,整饬军队,查抄杨家。”
杨立业跪在地上体如筛糠,苦苦求饶:“大人,下官乞请辞官,请大人网开一面……”
虞丰年真是好笑,今天这个会开的,自己几乎没有说话,兵马督监就崩溃了。既然如此,我正好掌握泉州兵权。虞丰年当即下令:“来人,请杨督监暂时住在知府衙门,就别回军营了。”
杨立业当即瘫倒在地,双眼呆乜。
……
散帐以后。大小官员陆续离开知府衙门,程不忧冲虞丰年竖起大拇指:“大人。您让马跳山出面弹劾杨立业,夺取杨立业的兵权。真是一招神来之笔,太妙了!”
虞丰年连连摇头:“程都头你误会了,我什么也没做。”
“你什么也没做?不可能吧?不是您让马跳山弹劾杨立业的。”
虞丰年一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不过,这马跳山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他,只听过他的名字,今天倒让我印象深刻,他那番话说得好,说出来就要了杨立业的命。你了解马跳山吗?”
“回大人的话,此人是个刺儿头。”
“刺儿头?”
“没错。刺儿头,以前好喝酒,整天醉醺醺的,胡正明在位的时候,他一大早喝得大醉,脱光了衣服在知府衙门大闹了一天,把泉州大大小小的官员指着鼻子骂了个遍。也奇了怪,别看他放荡不羁,又难以管教。胡正明竟然很欣赏他,还经常找他喝酒。
“胡正明曾经写推荐信,向朝廷举荐此人,说他可堪大用。不过。举荐信到临安转了一圈,没落到圣上的手里,却落在了秦桧的手里。秦桧看了以后,把信原样送回了泉州。给了泉州侯林一飞,指使他查一查马跳山。是敌就拿下,是友就重用。
“林一飞跟朱通海走得最近,当即把信给了朱通海,朱通海跟马跳山长期不和,自然深恶痛绝,此后没少被朱通海穿小鞋,后来朱通海的什么把柄被他抓住,告到胡正明那里,还没等追查那件事情,胡正明就死了,但是从那以后,朱通海也不敢逼他,唯恐他揪住不放,告到上头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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