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凤珏勾唇轻笑,他算是想明白了,赵青梧还是想活,这没什么,求生是人的本能,但这样作恶的人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为了不落人口舌,他不介意让赵青梧死的心服口服。
赵青梧听了这话,身子忍不住一抖,却仍旧梗着脖子道:“七殿下还是找着了证据再说吧。”
没有足够的证据,断不了案,只能把赵青梧再次关进牢里,方才看他俩那般剑拔弩张的模样,云瓷宁以为凤珏心里头已经有对付赵青梧的方法了,一出天佑府门便缠着他问道:“小黄鸡,你是不是找到证据,或者有惩治赵青梧的方法了?”
本以为凤珏会贱兮兮一笑,然后说:“对啊,想不到吧!”却不想,他神色十分严肃,最终只吐出了两个字——没有。
“没有你还说的那么笃定,万一我们没有找到证据,让那个赵青梧跑了,深深岂不是会很伤心?”他们努力了那么久,尘封了很长时间的冤案终于浮出水面,却说不定会功亏一篑,她打心眼儿里不想看到这个结果。
凤珏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放心吧,不是有句话叫什么,邪不胜正嘛。”
“邪不胜正?”云瓷宁重复一遍凤珏说的话,最终还是摇摇头,同他一块儿上了马车。
夜里又下了一场雨,春日到来,雨水总会很多,好在芜苏那边没有传来水灾的消息,虽然雨接连不断的下,好在没有发生什么天灾。
躺在床榻上被冻醒了的云瓷宁身子一抖,探出身子叫了几声:“杏儿,杏儿!”
“姑娘,奴婢在呢,怎么了?”披着外袍的杏儿点亮了屋子里头的灯,方从耳房里出来。
云瓷宁裹着被子道:“你冷不冷?”
“奴婢觉得,还好。”杏儿一直住在云瓷宁房间中的耳房里,房间比较小,感觉不到太冷,云瓷宁便不同了,虽然屋子大,但也空当,见那个傻杏儿还愣在身旁,云瓷宁抽了抽嘴角道:“你不冷,你家姑娘快要被冻成冰棍了,快去拿床被褥来。”
“姑娘,这才四月份,盖两床被褥呀?”杏儿虽然觉得奇怪,却也乖乖的去柜子里找了一床前几日方晒好的被褥过来,云瓷宁手脚有些冰凉地忙不迭滚进了被窝里,哆嗦道:“杏儿我跟你说,我觉得这房间长时间没人住,都没什么人气了,会不会被鬼占领了,才这么阴冷啊?”
杏儿听不得鬼啊神啊的,被云瓷宁吓得一抖,连忙道:“姑娘,你瞎说什么,我们又没有做什么坏事,怕什么鬼呀,再说了,姑娘你不在的时候,屋子也常有人打扫,不存在什么鬼占领屋子的说法,姑娘还是快些睡吧。”
“哎——”云瓷宁忽而双眼一亮,“杏儿,那你说,做了坏事的人,会不会怕鬼?”
杏儿的衣袖被云瓷宁扯住,呆呆地站在原地思虑半晌,“定然会的吧,因为坏人会怕鬼上门索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