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有人陪同,另外,给秦家一些银两,供他们生活吧。”皇帝陛下揉了揉额角,起身同太后娘娘拜别后欲走,云瓷宁却在听到了结果后傻了眼。
不论是凤允的半路杀出,还是皇后娘娘的帮衬,都被凤珏算到,不说十分准,七分的准头的确是有的,这也是云瓷宁今日敢独闯皇后宫殿的原因。
可惜的是凤珏没有算准皇帝陛下口中所说出来的结果,而最关键的一个环节,正是他口中的结果。
凤珏知道,皇帝陛下年轻时帮理不帮亲,却不知道几十年之后,他又是怎样的想法,所以没有猜。
的确,皇帝陛下老了,看不得血腥,听不得杀人,没有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更不会下令杀人。
所以折中,既处罚了赵青梧,又安抚了秦家,也许在他眼里,这是最好最公正的解决方法了。
但秦家人不会这么想,因为再多的金钱也不能让老太太崔氏的孙儿秦泽死而复生,再多的金钱也不能让崔氏因秦泽哭瞎的双眼复明。
如果说赵青梧的行为是拿着刀子在秦家的心头上剜了一刀,那么皇帝陛下无非是在他们的伤口上再撒一把盐,然后轻声说句:“对不起。”
“阿宁,还愣在这里做什么,事情既然解决了,便陪哀家去花园赏赏花吧,听说宫中百花齐放,哀家还未曾出来瞧过呢。”身后响起太后娘娘慈爱的声音,云瓷宁这才回了神,发现皇帝陛下早便离开了大殿。
想起秦深深怯懦的模样,现在她和凤珏面前,小心地试探他们能否帮助自己,云瓷宁便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那个小姑娘。
一年前兄长曾经对她说:“如今京城风起云涌……”云瓷宁不信,还笑云瓷央有被害妄想症,现在她是真的迷茫了,原来自己穿越过来待过一年的云扬,竟是这个模样吗?
“太后娘娘觉得,这样断公平吗?”云瓷宁同太后缓缓走在花丛中的青石路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太后停在了一朵开的正艳的海棠之前,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抚摸着花瓣,“难道阿宁觉得,不公平吗?”
“惩罚了赵青梧,也给了秦家一个交代,更给了天下人一个交代,哀家觉得皇上断的极好。”太后娘娘微微一笑,云瓷宁忽而觉得,太后根本就不像从前那样脑子有些糊涂。
撇撇嘴,皇帝陛下怎么说也是她的儿子,她自然得向着她的儿子了。
太后眼神一怔,忙道:“哎呀,你瞧哀家在瞎说什么,采些花儿回去吧,哀家喜欢。”
身旁的嬷嬷们听到了太后娘娘的吩咐,忙都去找花篮采花了,花园的附近有个不大不小的凉亭,微风吹的树叶沙沙响。
太后娘娘拉着云瓷宁走向凉亭,坐下,缓了几口气,道:“阿宁,你同哀家说了难么多道理,哀家也同你说一个,你说这世界上最大的一个字是什么?”
“最大的字?”云瓷宁一下子被太后问的哑口无言,什么叫最大的字?试探地答了一句:“大?”
方才还严肃万分的太后忽而忍不住笑了,“是君,君主的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