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拎着把弓弩,在瞧见他时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一瞬间的宁静,却是双方在心里互相打量对方的时间。
纵然那半张面具遮住了那人的双眼,临渊却仍旧能看出她是个女子,心道这束龙寨竟还有女土匪,真真是让他开了眼了。
柯羽也没说话,显然是没料到自己在教训了自己不听话的手下之后回寨的路上会遇见一个受伤的男子。
还未等她开口,身后几个早被她教训了一顿的手下便如丧家之犬般跟了上来,在瞧见躺在路中央的临渊时吓了一跳,瞪大了双眼把那女子往后拉,小声说了几句什么,虽隔着面具瞧不清她的表情,但从她那顿住的胳膊来瞧,很明显柯羽是提起了自己的戒备的。
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柯羽最终还是决定绕过临渊直接回寨子里,躺在地上的临渊闷哼一声,原本要走远的柯羽深吸一口气,转身,蹲下,将临渊扶起来,一气呵成,直接将他带回寨中疗伤了。
临渊在束龙寨生活了接近半年,发现当时山脚下的村民们说的话半真半假。首先,秦泽的夫人根本就不可能被束龙寨的寨主抢去做压寨夫人,因为寨主是个女人。
这也是临渊所始料未及的。方开始他以为柯羽只是寨中的一个女土匪,却没想到她竟然是束龙寨的寨主。
听说,她的父亲老寨主在几年之前的那场动乱中失去了性命,临死之前只留给她一个弓弩,这也是她一直带着那弓弩的原因。
半年之中,临渊也了解到,这个寨子里的人,并不像村民们说的那般暴虐,尽管他一直隐藏着自己的真实面貌,柯羽却没有一点逼问自己的意思。
至于寨中土匪为何会下山扰乱村民的生活,束龙寨的土匪们说是水源出了问题要质问村民,村民却说土匪不定时下山作乱,两方都有两方的说法,这问题到底出在何处,还要细细调查才是。
如今临渊又杏花村调查一番,更加笃定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束龙寨与杏花村之间,定然是有什么误会。
扯下斗笠的临渊弯了弯嘴角,看向蓝浅:“蓝当家还有什么问题吗?”
蓝浅盯着临渊的脸看了许久,估计是没能找到什么能够损他的地方,只双手抱臂冷哼一声,“没……没有,既然事情没有那般简单,我们还是以静制动,再观察一下村民们的反应吧。”
张牙舞爪的蓝浅此刻总算是收敛了锋芒,无话可说了,意味深长地看了身旁打的柯羽一眼,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离开。
被拍了肩膀的柯羽本能地转头看了蓝浅一眼,“蓝浅哥!”
“我没事。”蓝浅勉强扯了扯嘴角,“对了,这事儿好像还同朝廷扯上关系了,据说皇帝派哪个亲王前来查访,近日还是让兄弟们小心些为好,毕竟在他们眼里,我们是无恶不作的土匪。”
虽然他们真的什么都没做,只好好地呆在寨里围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