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深皱着眉头想了许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她一直住在村里,对官员体制又没什么了解,自然说不出具体的官职,反正在她眼里,只要是个官都很厉害。“就是能惩戒一切坏人的官!”
凤珏和云瓷宁相视一笑,原来是这个意思。原本他们还以为是官职很高的官呢,见她这样说,凤珏耐心地解释道:“那要具体看这个官员为人如何了。若是两袖清风,秉公执法,便是小小的县官也很厉害;若是贪污受贿,颠倒黑白,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也是同那些坏人同流合污之人。”
秦深深愣了许久,似是听懂了,又似是没听懂,咬了咬嘴唇,“那……我们这里的县官是不是厉害的官?他既不像大哥哥说的那样秉公执法,也没有贪污受贿,更不会颠倒黑白,他只是一直游走在黑与白的边缘,算不算厉害?”
此话说的让凤珏和云瓷宁一愣,本以为这女孩儿说的只是童真之言,可那句“一直游走在黑与白的边缘”着实让他们惊艳许久,再看这女孩时,两人的眼神已经同先前不太一样了。
见身旁的两位不言语,小女孩又自顾自道:“如果那个坏人本身就是官呢,是不是只有比他官阶大的才能处罚他?”
“深深,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对我们说?”凤珏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些,面前的这个女孩在听说他们在京城时,总是有意无意地把话题往官员身上扯,加上“坏人”、“处罚”的字眼,敏感的凤珏现下已察觉到她有些不对劲了。
“没……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秦深深别开了脸,扯起一抹笑,“我家快到了,大哥哥大姐姐进去坐坐吧。”
“深丫头,你又在同别人乱说什么?”身后忽而响起一声粗犷的声音,将背对着那人的凤珏与云瓷宁同时吓了一跳,转身瞧见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人正背着一捆柴火,面带不善地盯着他们。
中年人直接将背上的一捆柴火扔在了地上,目露凶光打量两人半晌,“你们不是杏花村里的人。”
肯定的语气,似有下逐客令的意思。
在没有搞清楚面前的人到底是谁的情况下,凤珏仍旧保持着自己的礼仪,并未露出半分不满,解释道:“在下与未过门的妻来此处游玩,的确不是贵村的人。”
中年人嗤笑一声,“不是村里的人便快走吧,你也跟我回去,快走!”说罢,又背起柴火,拽着秦深深的胳膊便要朝前走,被拉的有些疼的秦深深皱了皱眉头。
中年人还未走出两步,便觉腕上一疼,呲了呲牙,一瞧,却不知那个看起来十分柔弱的小女子使了什么方法,朝自己手腕上一劈,便钻心的疼,只能松开了拽着秦深深的手。
云瓷宁护着怀中的秦深深,道:“有话就好好说!凶什么凶!”他们不过是来这里走走罢了,又没有欠他什么,干嘛一副他们杀了他娘的样子,恶狠狠的。
看那中年人的表情,又低头看了看深深眼圈红红的模样,云瓷宁自个儿脑补一处大戏,说不定是这中年人拐卖儿童,深深方才想对他们说的,不会就是这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