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般打在云瓷宁的脑袋上,身旁的凤瓴瞧见她快要倒下的身子,有些不忍,想要教姝月莫要再说下去时,姝月却也敛起眼眸。
她惊讶地用手捂住了口,“客人的事情,奴家不当多过问的……”
“姑娘,当说的奴家已经说了,姑娘你……”姝月期期艾艾,半晌也未将后文说出口来,但她能瞧见,站在大堂之内的云瓷宁浑身都在发抖。
她低头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半晌竟憋出个笑来,深吸一口气,道:“多谢,我知道了。”
说罢,也不理会身后的凤瓴,转身便跑出了琼仙苑。
凤瓴转头,看向姝月的眼神多了几分打量,像是在重新审视这个女子。他甚至不知晓云瓷宁唤作什么,更莫要提她同凤珏之间的事情了。
所以姝月说的话到底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他也不好多做论断。
“多谢姑娘今日款待,在下先行一步。”凤瓴终究还是未将心中的疑问问出口,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去。
安静的大堂之中,只剩下姝月一人立在原地,她想了想,转身进了自己的屋子,展开书案旁的宣纸,狼毫在上头动了动,而后将写好的纸条绑在鸽子腿处。
“呼啦”一声,经过训练的鸽子振翅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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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头有些凉,蹲在渡口旁的云瓷宁在地上抓起一把石子便朝水里头扔,“死黄鸡,臭黄鸡!说我是累赘!”
“哼,累赘怎么啦?累赘吃你家大米啦?不喜欢便直说嘛,谁稀罕缠着你了?”
石子在水中漾起一圈圈清波,云瓷宁也不嫌地凉,抱着双膝坐在渡口旁,呆呆地望着被灯火照得波光粼粼的江面。
自己又不是没有一个人出来闯过,可是心里总有些小小的失落感是怎生回事?云瓷宁脚一伸,将渡口旁一块儿大石头给踢进了河里头,“嘭”的一声巨响,溅起的河水荡的渡口泊着的画舫也一摇一晃的。
她差些忘了自己的脚踝还伤着,疼的呲牙咧嘴。
里头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探出个脑袋骂道:“要死要死,到底是哪个瓜娃子,不高兴便去河里头洗个澡冲冲脑壳,砸我这画舫算什么?”
坐在渡口旁的云瓷宁十分怂地缩了缩脑袋,将方才伸出去的一条腿迅速收了回来。
哎,没家的孩子像根草,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欺负。
云瓷宁鼻子有些酸,腹中的委屈在此刻全都涌上心头,想当初自己为了回来找小黄鸡,废了多少心思。
书也背了,阵也破了,脚也扭了,回来却被嫌弃是个累赘?我去你个大西瓜!
“说好的一起去芜苏,一起去闯江湖,一起去吃糖葫芦呢?骗子!大骗子!!”云瓷宁起身,朝着江面大吼一声,惊的水面上的鸳鸯四处逃窜,方才那个骂她的小厮差些从画舫上跌下水去。
瞧着渡口旁站着的正放声大哭的云瓷宁,小厮眉头紧皱着挠了挠自己的头皮,“大妹子,你这是怎的了?”看这哭的这般伤心,当不会是被哪个负心汉给甩了吧?
啊呀,为何这世上负心汉这般多,还有漂亮姑娘死心塌地地跟着他,而他却到现在都未曾讨到一个媳妇儿?
这是小厮始终都未曾想明白的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