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到剑七的位置并不难,起司给同伴的瓷片在一定范围内可以非常准确的为他提供位置,这种精准不仅是平面标点式的,同时也附带着高度等信息,依靠着这些回馈,灰袍可以准确的在建筑物中穿行。
不过他的脚步并不快,不是不想,而是不能,连续施法,哪怕借助了别人的帮助,还是让起司感到虚弱。可能他真的需要一段时间告别法术,让自己体内的魔力感官慢慢修补之前空洞时受到的损伤,但不能是现在,现在他还有事要做。
“你们来的有些晚。”
起司和怀内特夫人赶到时,剑七正手持飞燕与一个男人作战,这么说或许有些不准确,因为那个手持两把荆棘状匕首的人其实早已显得力不从心。
是寻剑者不断的出手逼迫他采取防御和反击,这个过程对于战士来说是充满屈辱的,被猫抓住的老鼠绝不会觉得玩弄它的东西有一丝一毫的可爱。
“去。”怀内特夫人轻轻一挥手,只在魔力视野中现形的伪妖精便一哄而上,将那个和剑七作战的男人团团围住。
它们像没有实体般进入男人的身体,从内部去除了他的反抗能力,刚刚还勉力支撑的人立刻像是断了线的木偶,低垂着脑袋跪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你们需要的话只用说一声,在下就能将他打昏。这人已没有精气神逃跑或挣扎了,至于自杀的手段。”
寻剑者张开左手,掌心中躺着一枚看上去就让人不安的红色药丸,毫无疑问是毒药。连自杀的毒药都被剥夺,可见两者之间身手上的差异多么巨大。
怀内特女士对剑七的话语和动作都表现出了一些惊讶,作为法师,他们当然知道这世上有将身体锻炼到精湛可以为人所不能的人,但那就和普通人听着巫师的故事一样,即便你确信它是真的,也未曾见过,未曾感受过。
所谓优秀的武者,是没法通过语言和文字来记录刻画的,因为他的全部本事都在身上,你看到他的身体,看到他举手投足,出剑挥刀,你才明白这个人有多大的本领,多精妙的功夫。而此时的剑七便是如此,轻描淡写之间,刀剑之事尽在股掌之间。
“这个人什么来路?”起司的问法很怪,因为按说剑七充其量不过是拦住了此人的去路,灰袍却好像认为他已审讯过此人一般。可偏偏,剑七还就真答得出来。
“半路出家,受过些正经训练,之前应该是偷鸡摸狗营生,手脚麻利却不扎实,一交手就心慌胆怯,三招便乱了气息。手里应该有几条人命,可惜那几人死的不值,多半是偷袭得手或者在近身肉搏中吃了那两把匕首的亏。倒刺加喂毒,我想就算不是见血封喉也差不了太多,不建议你等下直接用手去碰。”
起司听了便从袍子里拿出手套,表情神态平淡自若,好像寻剑者的回答理所当然没什么特别。
这就让女法师越发对此感到不能理解,要知道她就算是用法术侵入了这个人的思维,要想得到这么多的消息也需要不少时间和精力。
可剑七说出它们却简单的很,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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