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里是理所当然,有些又显得莫名其妙。
不过他没有自以为是的认为剑七是在故弄玄虚,这个能和法师长期一同旅行的人就算不是法师,至少也不会差太多。
“那也,无所谓。”剑七笑着回答道,同时手中的飞燕剑猛然提速,人与剑霎时间舞成一片,仿佛在那窄小的区域内有无数个剑七,无数把剑,又像是剑七长出了许多双手臂,各执一把剑。
大卫呆呆的看了两秒,然后将手里的餐具放下,揉了揉眼睛,待他再看时,寻剑者已经收工驻足,将剑背在背后了。
“你刚才...”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有些事在下自以为懂了,其实可能也是一窍不通。就像这剑一样,终究还是差些什么。”
剑七说的并不是虚言,他刚才的剑术看起来华丽无比,但他清楚这并不是飞燕剑或者说暮春剑诀真正想要达到的境界。招式从来不在于复杂,而在于实用。
即使是想要通过舞剑来达到入定般的超脱,所需要的也不仅仅是剑招上的熟练。这对于这里的人乃至起司来说都是不太能理解的,可寻剑者自己清楚。
一切有的时候就是没法用全然的理智来解释的,就像他为何能顺利的用出从来没练成过的暮春剑诀一样,点石是可以成金的,只是那其中的过程复杂又简单,令人无从捉摸。
寻剑者将飞燕入鞘,抬头看了看天色,一天过去了,他虽然在上午时就已将灰袍的手信交给妖精研究所的法师转交于怀内特夫人,可到现在为止什么都没发生。
起司没来找他,怀内特夫人没来找他,凯拉斯没来找他。他本不会拒绝偷闲,可当你知道自己的同伴正在做危险的事时,偷闲就成了一种折磨。
这种折磨的体现就在于剑七自从回来后就没法专心的做一件事,他尝试过调息,读书,甚至舞剑,但每件事都不能真正沉入其中,就像刚刚的剑诀一样,不是他在瞬间打完了所有剑招,而是他的剑乱到无以为继只好收手。
那在短暂时间中挥出的每一下都不具有真正的效力,就像他心里每一个突然闪烁的念头般。
无奈的剑七走回大厅,将飞燕和青符以及自己的奇门棍放在一起,然后空手来到旅店的门前。他能从这里看到远处的景色,也能从微风中闻到下方常人居住区里冒出的烟火气息。
心,还是乱,无法平静。以前的自己不会这样是因为对气的修行更加精进以至于能察觉到心中更细微的变化了吗?
突然,剑七的手无来由的朝侧面一抬,二指并立,夹住了一根无声飞来的短箭。
他侧头看向短箭的来处,只见一个穿着法师袍的人正缓缓朝他走过来,而那枚飞箭,应当就是从那个法师的袖口里飞出来的。
刺客?敌人?
剑七不知来者何人,估计对方也不会回答。
他想要进屋去拿武器,但对手却没打算给他这个时间。一股诡异的迟钝感悄然降临,让寻剑者觉得自己仿佛置身水中,一举一动都有阻力拦截。
法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