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只能等他哪天想明白了,再把你调回来。”
向刚点点头。
送走陈团,回到屋里,盈芳正靠在床头翻看医书,看到他进来,坐起身问:“陈团长走了?”
“走了,觉得你泡的枸杞酒好喝,我给他装了一瓶回去。”向刚挨着床沿坐下,低头握着媳妇的手,把玩她嫩如葱白的指头,表情有点幽怨。
“明明是泡给我喝的,结果都进别人肚子里了。”
盈芳好笑地捶他一拳:“你一个人也喝不了那么多呀。再说陈团和双英嫂子帮了我们这么多忙,理该送点给他们。你要是喜欢,今年再晒点枸杞,等米酒到了,再泡上两坛。”
前阵子写信给向二婶,问她家里米酒还酿不?酿的话,给她留个十几二十斤,想泡几坛药酒。
向二婶给她回信了,说今年收成不及去年好,不过十几二十斤还是能凑合着酿的,酿好了托向九捎来(向九腊月里要来趟省城,一是受二老之托来接燕子姐弟俩,二是给她送鸡鸭)。
如此,盈芳心定了不少,要不然还得跑供销社买。一斤两斤倒是没什么,十几二十斤的买,一来太费酒票,二来谁知道会不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随即盯上她。
这年头真是做什么都得小心翼翼。
向刚听媳妇这么说,嘴角微勾,心里暖洋洋的。
鞋子一蹬,正想上床和媳妇儿培养感情,结果被媳妇儿踹了一脚:“脚没泡咋上来了?去!泡脚去!”
向副团长:媳妇儿打从怀了娃,越来越具暴力倾向。不过无论是温柔的,还是野蛮的,他都喜欢。
颠颠地跑去泡了脚,上床来给媳妇儿捏腿、捏脚背。
怀孕进入中后期,盈芳的腿脚隐有肿胀的迹象,白天要是站得久或是走路多,到晚上肿得更厉害。
做为过来人的李双英、王玉香等军嫂,每次看到都说正常,可向刚仍觉心疼。闲下来,就帮媳妇儿捏捏、揉揉。
怀孕这件事没法替她分担,只能在别的方面,极尽所能帮她减缓点压力和负担。
睡前时光总是很温馨。
小俩口聊了会儿远在运城的亲人,又聊到老家今年的收成,说到军区打算在雁栖山设基地,盈芳有点担忧:“那咱家的地道得封上吧?”
山洞以前隐秘,是因为没人去那一带,如今整片山头都要被围起来做军部基地了,山洞那么明显,密道口能不被发现?要是怀疑他们另有图谋就糟了。
“先看看吧。听夏老的意思,似乎是以山谷为起点,往深处围一块区域,靠近村寨的外围不打算禁。都围上了,村民们打柴怎么办?”
“也是。深山不敢进,外围的野菜、蘑菇也能掘不少。要是都围上了,不准老百姓上山,村民们嘴上不说,心里少不得埋怨。”
“可不就这个理。所以咱家那地道不用急着封,等明确的界线划出来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