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上次的一样,四碗水煎成一碗。”
待上官江走出景王府,坐上马车时,却见他在马车中跪下对着马车顶,不是,是对着上苍拜了拜,“三清在上,我撒谎亦是有苦衷的,宋姨娘的胎象只是不稳了些,我定会帮她安胎固本……”
“师姑婆,”秦二娘子看着水盆道,“听上官大人的意思,他诊脉确实诊出了宋姨娘的喜脉了?”
天空忽然哄了一声,蓦然就打了个响雷。
上官江一惊,倒在马车里,然后季云流这边的水盆也模模糊糊之后,就失去了影像。
“怎么了?”还没看清结果,就没了,秦千落连忙发问,“师姑婆你收起了道法吗?”
六娘子快速的拔下水盆周围的道符,捞出里头的道符与头发丝,极快的把这些道符都塞进了布袋中,抱着那布袋小心的往窗外头头瞧了一眼。
“大概是被你说中,天道这个亲爹说我坑爹了……”
二娘子歪过头瞧着天际:“师姑婆,上次宁世子用过的四轮木椅我还在留着,正好给断了腿的你用。”
季六:……
女人何必为难女人!
既然天道发怒了,为了自己小命,六娘子不好再使用这些旁门左道。
像秦二娘子说的,顺着上官江往下查便是了。
二娘子乐于助人,把这事儿透给了宁慕画,让宁世子帮着查探,宁世子身为四品侍卫统领,最近也一直在查反贼之事,不仅是宁世子,太子自从用和稀泥的方式结案了雾亭案子与驱逐京中道人,皇帝便常常委以重任,如今也让太子查反贼之事。
看了秦二娘子信中提及的事情,宁世子冷下脸,完全不敢去想秦二娘子猜想的太子身上之事若成真的,皇帝的怒气会如何。
他没有迟疑,直接亲自去了秦府,向秦大夫人禀了自己要请秦二娘子去赏菊。
秦大夫人也算老来得女,宝贝的紧,见宁世子如此有诚意,亲自上门相邀,态度又恭敬,自然微笑着就同意了。
说是赏花,就是问景王府具体详情的,秦二娘子收起小女儿心态,把上次从季云流做法水盆中见到的景象全数说的清楚。
宁世子听后便问:“千落,若如你所说,如今除了上官御医,还有谁能诊到景王那姨娘的脉象?”
二娘子想了想:“莫约也没有了,太医院的除了上官大人恐怕没人愿意再去看诊。”一个姨娘,若不是怀的是皇家子嗣,御医也不愿意自降身份去替她诊脉。
“世子,过些日子便是季府四娘子的及笄礼。”见宁慕画沉思,秦千落道,“到时或许宋姨娘亦会去观礼,若可以,我会替她把一把脉象。”
宁世子沉吟片刻,觉得这样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点首道:“那你可千万要小心一些。”
那景王府的宋姨娘在宁慕画看来就是一只乌黑流脓的蛤蟆,恶心透了,让自家未婚妻去给这种人诊脉,实在太委屈了自家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