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道:“夺马而骑!”
“是!”单贤应声。
两人一面避开矢箭,一面紧盯着身在前头冲上来的骑兵。
他们要以最快的速度、最准确万无一失的角度抓人下马,两人都不敢大意分毫,一息一息的等待着。
“尔等拿命来!”骑马执长枪追兵掠到两人前头,当他刺出手中长枪时,宁慕画手中长剑早已一剑飞去,穿过了他的胸膛,单贤极其默契的同一时间抓了他下马。
而然还未让人回神,右手又来一骑兵。
“当心!”宁慕画大叫了一声,倾身过去,迅速的替单贤挡下了右手边刺来的一枪。
“少爷!”单贤惊声大叫,满心悔恨,只是情况危急,他不能做其他,只能一剑扫向右边的骑兵为宁慕画争夺时间。
“上马!”危机时刻,宁慕画如何顾得肩膀上伤口,拔出倒在地上刺客胸膛中长剑,脚尖点地,一跃而起,借了单贤肩头的踏点之力,扑向右边包抄过来的另一骑兵。
右边骑兵被单贤一剑横扫来,堪堪躲过,还未有所行动,已经被宁慕画一剑一脚踹下了马背。
两人全上了马背,扬起缰绳“驾”一声,狠狠一夹马腹就往山的另一端而去。
江夏的出口只有一条,若要出去,只得翻越山岭。
……
天色渐渐大亮,宁慕画与单贤骑着马从江夏郡的祁山山腰中冲下来。
宁慕画的肩膀中了一枪,两人本以为出了这个江夏郡,追兵必定不敢再追下来,却不想对方如此的穷追不舍。
“去邻郡的府衙!”宁慕画当机立断,一扬缰绳,整个人向着马头扑了过去。
“少爷!”单贤早已担心宁慕画伤势,如今见他整个人往前扑,焦急的踏马而起直跃他的马背上,两人一马,单贤带着他往前跑。
邻郡与江夏郡相隔甚远,马都跑要跑断气时,单贤终于看见邻郡的过往路口,单贤大喜,本欲驾马进去,却见不远处有几个膘肥大汉对着过往来人来回的盘查,各个汉子肩头都要被他们瞧上一遍。
“少爷?”单贤即刻停了马,不敢往前。这个模样,分明就是江夏郡的人来到邻郡了!
“直接回京!”宁慕画坐在单贤后头,脸色惨白,“这江夏的知县竟能只手遮天,也不怕株连九族!”
“少爷,你的伤势,咱们如何能回京……”
“回京!”宁慕画不容置疑。
……
季云流念完咒语,秦千落就看见水盆之中倒映出昏暗的景象来。
“师姑母?”秦二娘子惊奇的盯着水盆中的景象。
“这是宁表哥所见到的景象,”季云流手中结印不停,口中道,“从这水盆的倒映来看,宁表哥应该是在一处山洞之中。”
“师姑母,”秦二娘子看得仔细,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为何这景象会一明一暗,又模糊不清了?”
“咱们用的搜魂法,是以神魂引导咱们去见他所见之物。”季云流解释,“媒介便是宁表哥的眼,如今景象一明一暗,又模糊不清,大概就是因为宁表哥一睁一闭,眼睛模糊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