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李寻欢,你们一定会死的!”
他的一张小脸已经扭曲,愤怒道:“赵正义、秦孝仪那群人简直活到了狗肚子里,练了一辈子的武功,居然还擒不住你!”
“因为混江湖,武功是很重要的亚。”苏阳和颜悦sè道。
“你自己说,如果不是你武功太高,用这种毫不讲理的方法破局,你是不是已经死定了!”
苏阳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脑袋,像在摸一只小猫小狗:“你说的不错,可惜我偏偏就是武功高,这是没办法的事,你们连这点都瞧不出来,只能说不得不死了。你还有什么好不服的?”
他的脖子无法动弹,只能任由苏阳去摸头,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怒火,大喊道:“我就是不服,我天生就是练武的材料,我有一代奇侠王怜花的秘籍,我的父亲叔伯都是江湖大侠,我生下来就注定了是江湖中族璀璨的人!”
“而你,快剑小苏,算个什么东西,一个浪迹江湖的落魄剑客,一个名声狼藉的浪子,比出身你不如我,比天赋你不如我,比计谋你还是不如果,你凭什么能抢我的风头!”
他简直要疯了,大吼大叫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在现在遇到你,只要再给我十年,不!五年,你再出现,我根本不需要任何计谋,就能直接杀了你。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出现!”
“我不太懂,你为什么一定要杀了我呢?”苏阳摇头道:“是因为我废了你吗?”
“因为这个江湖的主角只能是我!只要再给我五年,我一定能做到。”龙小云绝望的大叫。
“哦,我明白了,其实一切都只用一句话就可以解释。”
苏阳点点头,恍然大悟道:“在故事里,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才是主角,而其实呢,真正的主角只有一个,其他的人就只能是配角。但很遗憾,这个故事的主角。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是我,也只能是我。”
龙小云还要在说什么。苏阳的手掌已经按在他的胸口。
这次他的胸口已经没有那个长命牌牌了,所以他就只能瞪大了眼睛,七孔之中流出血,浑身颤抖着。
苏阳伏在他的耳边,小声道:“其实,在你自己的故事中,你的确是主角。只可惜你是悲剧的主角。”
龙小云睁大了眼睛,不知道有没有明白苏阳的意思。
不过明白与否都不再重要,是不是死不瞑目也毫无意义。因为他的故事已经结束。
..............
一夜之间,雪融,血干,兴云庄已成废墟。
李寻欢真的不见了。林诗音也不见了。甚至铁传甲和阿飞都没有再露面。
翻遍了兴云庄的一砖一瓦都没有找到他们,他们就像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在这个世界上。
连苏阳也不知道他们去干嘛去了,到哪里去了。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世界里还没有能杀死李寻欢的人,而李寻欢只要活着,林诗音也很难死掉。
至于阿飞?
苏阳忍不住想笑,这少年的妈是白飞飞,而不是我苏阳,他有他的江湖路。我有我的江湖路。
江湖的路只能靠自己去走,归根结底也只有四个字:无怨无悔。
况且。自己既然是喜剧的主角,那么这个故事里的人就一定不会有悲伤的结局。
这是天注定的。
巴英却回来了。
“少爷,昨天老铁说别留在着给你添乱,带着我到外面去避了一天。”巴英望着一地的死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少爷,这都是你干的。”
“怎么了,太残忍了?”苏阳正在池子里洗手。
满手的血腥,池子里的水已经变成红sè,并不比手要干净。
如果一个人的心是干净的,他的手干净与否,并不是很重要。
“这有啥残忍。”巴英却不以为意的说:“少爷,您可别学李探花婆婆妈妈的,咱们可是江湖人,啥是江湖人,一怒拔剑,十步杀人,这就是江湖人,若是处处都讲道理比学问,别人欺负到头上还不还手,那还混个屁的江湖,回家种田带绿帽子就是了。你若是不杀了他们,他们就要杀了我们。”
“不过嘛。”巴英有点担心道:“咱们还是快走为好,这些人都是门派归属,万一他们的亲朋好友,师长长辈的来寻仇,那也是麻烦是,少爷你总不能一直杀。”
“一直杀?”
苏阳皱了皱眉头,忽然笑了,饶有兴趣的问巴英:“为什么不能一直杀?”
“啊?”巴英一愣,却答不上来。
为什么不能一直杀?别人来找麻烦为什么不能杀?
............
兴云庄大门口的一门三探花的对联已经换了。
换成了七个简单直接的大字。
“请来报仇,我等着”
后十rì,保定府三大正道门派,联合两大镖局,前来兴云庄兴师问罪,死十八人,铩羽而归;
又后一月,赵正义、秦孝仪、田七等人门派弟子赶到,半夜杀入兴云庄,是夜,喊杀不断,天明始平,无一人出,江湖中四派除名;
门外大字又换,换成了一副对联:“是非公理本无凭,生死恩仇刀下见”
再后三年,少林武当联合七大派,齐至兴云庄,舌战、武战三rì,铩羽而归。
又后半年,关内正道人士从四面八方朝兴云庄聚集,或明闯,或暗杀,或者单枪匹马,或拉帮结派邀亲友,兴云庄乱战三月。
有一天,苏阳望着剑上滴下的血,忽然感觉有些疲惫。
他喝了整整一坛子酒,然后想明白了一个问题。
第二天兴云庄外换上了一副狗屁不通的打油诗。
“怜花宝鉴,我已学了,原件烧毁,yù招人试招,请来!”
此后,江湖中再无半点声讨之声,也在无一人至兴云庄,江湖之中似乎从来没有过这个庄子,没有过龙四爷,没有过铁面无私赵正义,铁蛋震八方秦孝仪等等这号人物。
这场以一人对整个江湖正道的厮杀,在事后,被人称为‘七月屠’。
不过,江湖中,多了一个鬼庄,出了一个魔头。
血剑,血剑浮屠。
……..
一年之后,一个冷的可以把人鼻子冻掉的清晨,在兴云庄门外萧瑟的大街上,独自站着一个中年人。
他身上穿着件青布袍,大袖飘飘,这件长袍无论穿在谁在身上都会嫌太长,但穿在他身上,布还盖不到他的膝盖。
他头上却偏偏还戴着顶奇形怪状的高帽子,骤然望去,就象是一棵枯树,配合上他青黑的脸sè,就像是戏台上勾魂的无常。
但更可怕的却是他的眼睛,那绝对不像是人的眼睛。
他的眼睛竟是青sè的,眼球是青sè的,眼白也是青sè的,一闪一闪的发着光,就像是坟地里的鬼火。
一只同样是青sè的鸽子扑腾着翅膀,落在他的肩头,鸽子的脚上绑着一个小竹筒,竹筒中有信。
‘重排兵器榜,血剑第四’
伊哭望着掌中飞鸽传书,脸sè变换几番,长叹,转身离去。
他走的,但故事却没有完。
因为人类有着无穷无尽的**,只要这些**存在一天,还有人拥有能凌驾于他人之上的力量一天,故事都不会完。
这些**,其中最重要的当然是‘xìng”还有‘钱’。
关外的大欢喜女菩萨很有钱,很缺少爱,她要花万两黄金,让苏阳好好爱她。
这样的奇葩愿望,这样崇拜自己的女人,当然应该去看一看,和她好好谈一谈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