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她都没反应。
齐宽见势不对,连忙道:“皇上,奴才这就去宋太医过来。”
“快去。”在得了弘历的话后,齐宽快步离去,过了一会儿,宋子华随他匆匆走进来,弘历急切地道:“自从皇后醒来后,就一直维持着同样的姿势,甚至连眼珠子都没动一下,你快替她瞧瞧,看是得了什么病。”
“是。”宋子华应了一声,当即替瑕月诊脉,过了一会儿,他收回手道:“娘娘脉象除了有些弱之外,一切正常,并没有病。”
弘历疑惑地道:“既是没病,她为何不说话,好像看不到朕一样。”
小五在一旁道:“奴才听说,有些得了夜游症的人,半夜醒来时,会看不到也听不到别人的话,只是无意识地走动,娘娘她会不会就是这样?”
宋子华摇头道:“娘娘没有得夜游症,她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将自己封闭了起来。”
弘历拧眉道:“封闭?什么意思?”
“当一个人遇到无法承受的悲痛时,就会将自己封闭起来,不听不看不闻不问,犹如一个……”他看了一眼瑕月,无奈地道:“会呼吸的木偶。”
“要如何才能令她恢复正常。”面对弘历的询问,宋子华摇头道:“心病还需心药医,只是……皇后娘娘的心药,世间难寻;所以,只能靠她自己走出来。”
弘历急切地问道:“需要多久?”
“臣不敢肯定,或许是一天,或许是一个月,又或许是……一辈子。”
“一辈子?”知春难以接受地道:“若真是这样,那岂非今后几十年,主子都是这个样子?”
宋子华默然不语,他虽是大夫,却只能医身体之病,心病……力所难及。
在宋子华离开后,弘历再次端起药喂她,然每一口药,都顺着嘴角流下来,她根本不肯咽下去。
药如是,粥如是,水亦如是!
她竟是不吃不喝,只是无声地睁着眼睛,就像宋子华说的那样……会呼吸的木偶。
弘历絮絮在她耳边说着话,但任凭他怎么说,瑕月都没有任何反应。
一天……两天……三天……皆如是!
胡氏、和嘉、齐宽、知春、锦屏,每一个人都想方设法劝着,希望瑕月多少吃些东西下去,再不然喝口水也行,可惜皆是无功而返。
宋子华每日早晚两次来替瑕月把脉,每一次来,脸色都比之前更加难看,在第四天时,脸甚至泛起了一阵青意;而瑕月这个时候,已经虚弱地不能再坐起来了,只能平躺在床上,凹陷的脸颊,令她那双眼看起来更大,因为每隔半个时辰,知春他们都会拿水替她润唇,所以还未裂开,却也失去了原有的光泽。
“娘娘的情况越来越不好,若是这两日还不能劝她进食的话,恐怕……会有性命之……”话未说完,一只手掌已是狠狠掐在他脖子上,令他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