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笔走下来追问道:“额娘与弘历都说了些什么?”
绿意想了一下道:“倒也没什么,就是问四阿哥要了他配在腰间的玉佩看了几眼。”
待听完绿意关于那块玉佩的描述后,弘晟在心中哀嚎不已,他已经知道年氏是为何心情不好了。真是要命,怎得偏就被额娘发现了呢,她一直不许自己与弘历他们往来,看到自己将舅父赠的玉佩送给他们,定然生气得很。
想到这里,弘晟不敢再耽搁,跟着绿意来到正殿,一进去便看到年氏直直盯着自己,心下一寒,硬着头皮上前行礼,随后讨好地道:“儿臣最近刚跟宫人学了一手按穴的功夫,替人解乏消疲最是有效不过,不如让儿臣替额娘捏捏肩膀吧。”
“这种下人做的事情,你一个阿哥学它做什么。”年氏冷冷回了一句,随后道:“上次你舅父入宫送你的那一套玉佩呢,拿出来给本宫看看。”
听到这里,弘晟已经是头皮发麻了,强装镇定地道:“儿臣已经收在了屋中最顶上的那个柜子,拿出来怕是很麻烦。”
年氏将捧在手里的茶盏往边上一搁,淡然道:“这么多宫人在,能有多麻烦,再不行便将你的房间整个翻过来,就算在房梁上也一样找得到。说,在哪个柜子。”
“在……在……”弘晟哪里敢说实话,正想着该怎么推拖过去时,年氏已经重重一拍桌子,喝道:“你还准备瞒本宫到什么时候,说,那玉佩是不是被你拿去送给了弘历?”
见年氏发怒,弘晟连忙屈膝跪下,惶恐地道:“额娘息怒,儿臣该死!”
“现在可以说了吗?”年氏手背上尽是茶盏跳起时溅出来的茶水,还有些烫,她却丝毫不在意,只是紧紧盯着弘晟。
弘晟咬着没有血色的双唇,期期艾艾地道:“儿臣……儿臣将其中两块玉佩分别送给了弘历与弘昼。”
“什么,连弘昼都有份?”年氏强捺的怒气一下子爆发出来,胸口犹如拉风箱一样,剧烈地起伏着,指着弘晟颤声道:“你,你这是想气死本宫吗?”
弘晟连忙爬到年氏脚下,道:“儿臣不敢,求额娘息怒。”
“你要本宫如何息怒,本宫与你是怎么说的,不许你与他们走得太近,你当本宫的话是耳边风吗?不止不听,还送他们玉佩,你是想气死额娘吗?”且不说那个玉佩珍贵无比,只是弘晟这个举动,就已经足够令她生气了,喘了口气又道:“承乾宫与永和宫那两个jian蹄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们生的儿子自然也不是好东西,他们是故意接近你,想要害你,偏你还被蒙在鼓里懵懂不知。”
弘晟犹豫了许久,终还是决定如实托出,“不,弘历不是这种人,儿臣在承乾宫的那些日子,他待儿臣很好,甚至还去皇阿玛面前为额娘求情。”
年氏没想到弘晟敢当面顶撞自己,气得连双手也颤了起来,“照你这个意思,倒是额娘错了,故意冤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