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连忙抬手替她拭去,怜惜地道:“没有,我不后悔!”
魏静萱感动地道:“李郎,你真好!”
一声“李郎”令李季风心头一软,更忆起刚才她在自己身上曲意承欢,娇喃滴语的样子,不由得怜意大生,紧紧拥了她道:“好的那个人是你,明明是我犯了错,你却还要谢我!”
魏静萱娇语道:“能与你有这番情缘,就算要我立刻死了,我也愿意!”
听得这话,李季风想起之前的事,连忙道:“魏答应切莫要再在寻短见,您定要一切安好,如此……属下也才能安心。”他自觉愧对了魏静萱,所以对她怜惜不已。
“一切安好……”魏静萱轻笑着摇头道:“这四个字说来容易,做来……却是千难万难。”
“怎会,只要您心情放宽一些,不要总往不好的地方想,自然就能安好。”面对李季风的言语,她道:“你当真以为只是我想不开吗?”
李季风听出她话中有话,疑惑地道:“难道还有别的事?”
魏静萱替他整了衣裳,轻声道:“走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李季风由着她牵了自己的手来到一处平房之中,他知道,在宫里,这样的地方都是给下人住的,自从魏静萱被贬后,这永寿宫只剩下香菊与毛贵两个宫人,她让自己见的应该是其中之一。
随着魏静萱推开门,李季风看到毛贵神色痛苦地躺在床上,香菊拿着帕子不断替他拭着额上的汗,看到魏静萱进来,她行一行礼,急切地道:“主子,毛贵疼得越发厉害了,而且高烧不断,再这样下去,怕是会性命不保。”
李季风未想会看到这一幕,讶然道:“性命不保?他生什么病了?”
“他没有生病,是被人所害。”魏静萱走过去掀起毛贵身上的棉被,让李季风看到他肿胀乌黑,不断渗出黑血的脚。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李季风一看那颜色与伤口,便知这绝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昨夜里,永寿宫突然出现一群性情凶狠的蝎子,见人就蜇,毛贵为了护我,而被其中一只蝎子蜇伤了脚,原以为只是小伤,歇一歇就好了,哪知这脚很快便肿了起来,且疼的无法走路,还发起高烧了。”
“这不可能,蝎子不会有那么强的毒性!”李季风话音刚落,香菊便激动地道:“这件事是我们亲眼所见,就连我也险些被蝎子被蜇了,难道会有假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寻常蝎子尾针的毒,确实会让人疼痛发肿,但这么严重的,还是头一次见。”
魏静萱声音微微发抖地道:“我小时候也曾见过蝎子,但没有一只如昨夜那般呈暗红色,看起来不像是普通蝎子。”
“暗红……”李季风喃喃低语,忽地眼皮一跳,脱口道:“我记得了,以前在一位游方郎中处见过一只暗红的蝎子,他说这种西域来的蝎子,生活在沙漠之中,毒性比一般蝎子强上数倍,但用来入药的效果也远胜于普通蝎子。”
“西域?”香菊满脸惊讶地道:“你是说那些蝎子是来自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