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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子卷了那书信道:“你莫要骗我,不如这样,你就在前面茶寮里呆着,我有相识的熟人看了你,等我拿了钱,你再走不迟!”
柳文扬耸耸肩:“你最好腿脚快点,我只等你一盏茶时间!”说着就背着手,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茶寮,唤一声:“来杯热茶!暖暖身子!”
舟子道:“你没钱还喝茶?”
柳文扬道:“那就记你账上!”
舟子:“……?”跺一下脚,“要是要不来钱,且看你等会儿如何收场!”
……
柳文扬这边优哉游哉地饮茶,在这茶寮避了风寒,欣赏雪景。
那舟子冒着寒风,踏着碎雪却找到了吴百万的货运码头。
在舟子看来,柳文扬根本就是在借故逃脱,随便写几个字就能要一百蚊钱来,那才奇了怪了!
码头上,人来人往,却在忙着搬运货物。
舟子好不容易在码头帮工的带领下,见到了正在颐指气使指使工人搬运茶丝的吴百万。
见吴百万穿着华丽,挺胸凸肚模样,舟子立马就软了下来,低头哈腰把那书信递过去,说明了事情原委。
吴百万正忙着呢,根本没空搭理这个家伙,不过听说那人姓柳,就多了心眼,打开那书信一看,就对身边人说:“来人,给他一百蚊钱!”
舟子一愣,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
拿了钱却没有马上就走,而是忍不住问道:“你怎么肯定写信的人就是你朋友?”
吴百万很是感慨地说了一句:“倘若说有人能模仿王羲之的字我信;可是能模仿小柳先生的这手烂字,打死我也不信!”
舟子更诧异了,又问道:“却不知这小柳先生到底是何人?!”
吴百万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柳文扬,柳神相!”
“啊呀,是他?!”舟子大惊。
……
茶寮内,虽然设置了挡风避雪的粗布幔子,可是依旧挡不住那寒风呼呼。幸亏柳文扬端了热茶暖身。在这茶寮闲坐的大多数是码头一带的帮工,有活儿干的时候,就被唤了出去,卖苦力;没活干的时候就躲在了这里叫了杯热茶聊天唠嗑,消磨时间。
讨生活原本就这么不容易,哪像柳文扬这般,只需坐在家里面就顾客盈门,只需动动嘴皮子就可日进斗金,毕竟大明朝还是苦哈哈最多。
如今,茶寮内大多数人都是粗人,柳文扬这个斯文朋友就显得更加碍眼了。
柳文扬本来是竖了耳朵听他们闲谈,可是那些人却都拿了眼光来看他,那感觉就像是狼窝里出了小鸡仔,极其的反常。
如此目光,反倒让柳文扬有些坐立不安,不得不装模作样左顾右盼,道一声:“那舟子却怎地还不回来?!”
就在柳文扬嘀咕间,那舟子却突然掀开幔子进来,忽地一阵冷风吹来,让柳文扬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你总算回来了,可拿到了钱?”柳文扬问道。
那舟子没说话,却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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