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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种计较,多出心眼的人就开始主动找柳文扬看相。
柳文扬顾及老爹的面子,刚开始还推脱一二,说自己初学相术,没有父亲精湛云云,希望大家伙还是找老爹观相。
可是耐不住那些人软磨硬泡,柳文扬只好拿眼神求助老爹,柳达则很豁达地说:“人太多,你就帮帮手!”
得了这句话,柳文扬这才正式开始给人看相。
这一看不得了了,柳文扬给人看相几乎没什么废话,无论是询问天灾人祸,婚姻嫁娶,还是问前程,求吉凶,他都能一口道破。
有一些人不信这个邪,故意刁难他,最终也被柳文扬的观相之术折服。
如此一来,原本排在柳文扬前面看相的人越来越多,相反,老爹柳达这边的人却越来越少。
柳达这边,先是有十五六个人,然后变成了七八个,再然后变成了五六个,三四个,最后只剩下一个头上插着花的花痴老大妈面对着他,眼波流转,很不含蓄地问:“大师,俺那老汉刚死不久,你看我何时能改嫁?!”
对于儿子比爹强,柳达心中多少有点不是味道。
怎么说呢,一开始柳达对自己的相术还是有些小自信的,可就是这丁点小自信,却被自己的宝贝儿子很不客气地给灭了。
并且灭的那么直接,那么灿烂,那么的不留余地。
不过柳达转念一想,柳文扬怎么说也是自己儿子,儿子比老子强,做父亲的应该高兴才对,正所谓青出于蓝胜于蓝,于是心情就又好了许多。
这一天下来,大致做了七八十个人的生意,得钱217文,可以说是柳达出摊以来赚得最多的一次。
收了摊,老头高兴,路上拿出17文钱沽了酒,买了两个小菜,一碟花生米,一碟豆腐干,然后回到家里,让柳文扬唤了三叔柳能过来饮酒。
那柳能就住在他家后面不远,闻讯揣了手进来,鼻子耸耸,“呵呵,满屋子的酒味儿……大哥你,你发了什么大财?”
对于这个说话结结巴巴的弟弟,柳达不禁有些惭愧,一直以来都是他来帮衬自己,不是拿米就是拿面,自己从未曾请他吃过一顿酒菜,今日操办这一出,也是简陋的很,两盘小菜,一壶老酒,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他三叔,对不住了。暂时只能请你吃喝这些,等以后我们这边生意好了,就请你去酒楼大吃一顿!”柳达很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这是说,说哪里话?!我啥时候嫌弃这些了?有吃有喝,这不是挺好吗?”柳能结巴着说,笑嘻嘻坐下,“不过生意好是值得庆祝!呵呵,来,来一碗!”
“阿扬,快些帮你三叔倒上!”
柳文扬急忙取了酒壶给柳能倒上酒。
柳能也不客气,端起酒碗一抿嘴,喝个干净。
“好,老三好样的!哥哥陪你走一个!”柳达也端起来一仰脖子就是一口。
这沽的酒不是什么高浓度的烈酒,而是逢年过节常卖的糯米酒,虽然度数不高,可喝多了也是能够醉倒人。
柳达和柳能两个老哥俩你一碗,我一碗喝得尽兴,时不时地谈起往事,兄弟俩难免感慨蹉跎,老泪沾襟。
旁边,柳文扬根本就没有喝酒的机会,完全成了倒酒的小厮,偶尔拿起筷子夹几粒花生米,几条豆腐干垫垫肚子。可还没吃几口就被老爹拉着讲叙苦泪史,说怎么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要么就被三叔拍着背结结巴巴地忠告,说以后要好好地孝顺你爹,你爹很不容易,很辛苦云云。
总之,我们的柳大官人很苦逼地滴酒未沾,肚子饿得打鼓。等到两个老头吃喝够了,这才轮到他去翻腾那酒壶,却只剩下几口残酒,那两碟小菜更是花生三粒,豆腐干两条……
柳达和柳能喝米酒过多,此刻都有些晕晕乎乎,互相扶了膀子大呼“过瘾”“痛快”,还要“一起睡”,要“聊天”……兄弟两人要一起去河里“抓泥鳅”!
柳文扬好不容易才把这对“基情万丈”的兄弟分开,生怕他们抓泥鳅不成,反倒成了龙王爷的女婿。
将三叔送出门外,再将老爹扶到床上,洗刷了筷子酒碗,喝了几大碗茶水,权当填饱肚子,这才翻身上床。
再说那三叔柳能踉跄着回到隔壁屋里头,黑灯瞎火的差点被放在床下面的夜壶拌个狗吃屎。
于是就打着酒嗝问自己婆娘,“咋不点灯?”
胖婆娘躺在床上没好气道:“点什么灯?灌那么多黄汤,你还舍得回来?!”
“我咋不能回来了?这是我家!再说,我大哥好不容易请,请我吃顿酒,你一个老娘们唠叨个什么?”这也是柳能喝多酒才敢这么说,平日里估计早就软趴趴了。
胖婆娘发飙了,喝了酒还敢横,于是一脚就把正在脱衣服的柳能从床上踹了下去。
咣当一下,哎呦一声,然后下面就没了动静。
胖婆娘唤了几声,没有回应,怕了,于是就慌忙起身点了油灯,看去,但见柳能正抱了地上骚呼呼的夜壶,张大嘴巴呼哧哧睡得正香。
“这个死鬼!”胖婆娘诅咒了一声,却还是怕汉子躺在地上着凉,于是就夺了那夜壶,给他抹把脸,然后搀扶他上床。
柳能迷迷糊糊地被搀扶到床上,被折腾醒来,就着朦胧的灯光,但见自家婆娘那张原本很黑很丑的大脸,竟然显得无比可爱,忍不住一个转身将她强势压在身下。
胖婆娘惊问:“干什么?”
柳能:“办,办事儿!”然后就开始猛扯婆娘衣服。以往在床上行事都是胖婆娘主动,柳能被动,可以说彻头彻尾的女强男弱,没想不到这柳能灌多了黄汤,竟有如此举动,倒让胖婆娘吃惊不小。
就在胖婆娘发愣的时候,柳能已经狠狠地压了上来,来势凶猛,战斗力竟然飙升千百倍。
胖婆娘忍不住杀猪般嚎叫起来,疼痛之外,但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充斥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