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丽豪华的四驱马车,李云中却显得坐立不安,如果让几位夫人知道他‘金屋藏娇’,一定会有所误解,要是寻常姑娘就罢了,李云中也不在乎,可是这个叫孔梅的女子不同,他总是有种感觉,她前世女友有种渊源,不到万不得已,他实在不希望孔梅有所误会而离开他,这也是当初他送孔梅离开南京的心思。
“停车!”李云中大呼一声,翻开窗口,对着骑马的侍卫吩咐道:“你去将周立春周市长叫过来!”
周立春闻听皇上宣召,不敢怠慢,低着头走进马车中,行了个礼节,小心问道:“不知皇上宣召小臣有何事情?”
李云中瞥了眼坐在后面的苏三娘她们,微微一笑,吩咐马车继续前进,又指着外面大街问道“周爱卿,上海为何处处张灯结彩,马车走过了四条大街,每个商铺、公司都挂着五彩灯笼,红色条幅,难道上海最近有什么喜事?”
周立春恭敬的回道:“启禀皇上,这些装饰都是上海居民自发而行,他们听闻汉军攻占北京,已将鞑子逐出关外,光是鞭炮就放了足足三天三夜,更不用说这些招福饰品。”
李云中本是随意一问,没想到上海百姓如此兴奋,他记得收到攻占北京的消息,南京百姓也没有这么热闹、兴奋,微微摇头叹道:“要是中国每一个百姓都像这样,何愁国家不能强盛,又何虑外夷侵略。你很好!这个市长当的称职。”
周立春满脸豪气,仰起额头,仿佛在做就职演讲:“多谢皇上赞赏,微臣自从接任市长一职,无有怠慢,每天都兢兢业业,唯恐辜负了皇上信任,现在上海有居民两百二十万,洋人十万,每个月缴纳的赋税就有三百万两之巨。加上关税更是翻倍……”
李云中听周立春有表功自满的意思。淡淡一笑,轻声道:“这都是你的功劳,可是朕听闻上海有许多大逆不道的思想传播,还有你申报任用洋人安德鲁为议员。吏部不准。而这个叫安德鲁的洋人公然行使议员权利。可有此事?”
周立春一惊,额头冒出一层细汗,拱手道:“好叫皇上得知。近年来从欧洲回国的人越来越多,这些事情不免就出现了苗头,各种思想借助报纸肆意传播,微臣谨遵皇上教训,宽政待民,一直没有采取强硬手段,以致他们有峙无恐,微臣知罪!”
“哼!你好大的胆!”李云中怒喝一声,重声道:“这些事情朕在南京都有所耳闻,没想到你周立春竟然知情不报,又公然四处安插亲信,你是不是把上海当成你的私产了!”
周立春被吓的魂不附体,跪在红色毛毯上,磕头道:“微臣不敢,皇上饶命,只是最近一年来,上海所申请的事情,六部从来都是批示不准,微臣上书奏折,几位阁辅也是批评居多,而下面议员又逼迫日甚,微臣实在没有办法才如此行事,请皇上赎罪。”
听说议员如此放肆,李云中立即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骂道:“朕早就告诉你,这帮议员只是充当门面,让洋人明白大汉百姓也是讲民主的,你为何如此糊涂,竟然当真,还让他们掌握实权,数十位大臣弹劾你这周立春,朕也只认为他们是顽固保守,如果不是常大淳亲历上海事务,朕……险些被你瞒过!”
周立春听出皇上有责怪他大逆不道的意思,又不停的磕起头来,分辩道:“微臣知罪,微臣治理上海一直参照伦敦、巴黎,微臣知罪!”
李云中见他傲气全消,已经达到目的,又温言抚慰:“这也不全是你的错,治理大城市本就没有经验,上海是第一个试行的特别市,无论如何,上海也是为北伐做了一些贡献,攻占北京,你是功不可没,这样吧,广东省长一职还空缺着,你择日去上任吧!”
周立春又惊又喜,以为今天会以罢官为结局,没想到反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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