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紧张。”
余炳焘见裘宝镛皱眉深思的表情,心中压力少了一半,笑道:“仓促锁城,城中所剩粮草不多,你下去命令城中乡绅备好慰问士卒的粮草。”
“下官遵命,只是城中有不少乡绅心向短毛,要不要把他们缉拿拷问?”
余炳焘挥了挥手,叹道:“不必了,多事之秋,量他们也不敢妄动。”
“两位大人,总督大人有请。”都统善禄幸灾乐祸的看着屋内两人。
“劳烦都统大人带路!”余炳焘看着善禄的表情,就猜到这绝不是什么好事。
几人穿过花园,来到正厅。
“下官参见总督大人。”
纳尔经额神情怡然,笑道:“两位请起,这次叫二位前来,是有重要之事吩咐你们去做。”
“下官必定拼死效力,请总督大人吩咐。”
纳尔经额却不再说话,看着手中《春秋》入神,对二人问话,熟视无睹。
总兵董占元接道:“你都知道了,城外来了几万短毛,我与几位大人商量过了,城中兵员众多,又有瘟疫流行,很容感染,所以我们领兵在城外扎营,你负责城内守卫,待时机成熟,内外夹击,定能一举将短毛击溃。”
余炳焘傻眼了,不敢置信的看着堂内高级官员,他们个个都是二品以上高官,不是总兵就是将军、都统,危急时刻竟然弃城逃跑。
凌阿笑道:“此乃权宜之计,两位放心,我们也不是弃城逃跑,就在城外三十里扎营。”
三十里!裘宝镛一阵头晕,这还不叫弃城逃跑?心里气愤,但自己官小位卑,说出来也只是白挨训斥,目光期望的看着知府大人。
余炳焘细声道:“短毛拥有众多火炮,这河内县城墙并不高,恐怕坚守不了时间。”
董占元笑道:“知府大人多虑了,河南官军众多,不用一个月就可回援,城中储存大量火药,只凭借这些火药就可以坚守两月。”
余炳焘明白他们合伙坑害自己,事情无法挽回,怒气上涌,赌气似得说道:“几位大人请便,下官乃是怀庆知府,理当与城共存亡,至于破城之后的事情就不是下官可以考虑的了。”
善禄趁机赞道:“大人忠勇,我等自愧不如,趁短毛还没围城,我等告辞了。”
裘宝镛见堂内上官走个干净,一屁股坐倒在地,哭道:“此番绝无生理,我等与城同亡矣,可怜我家长上有八十老母,下有襁褓婴儿。”
余炳焘本就心烦意乱,又听裘宝镛毫无形象的乱叫一通,不耐烦的训斥道:“混账!短毛还没攻城!你急什么?”
裘宝镛羞赧的从地上爬起来,顿了顿,小声道:“城内战兵都被他们带走了,留下的都是团练乡勇,我们怎么办?”
余炳焘沉思了会,开口道:“现在当务之急是稳定人心,你赶紧回去张贴布告,就说朝廷援军已到河南,城内守军出城接应,不要让百姓趁机生事,还有将各部乡勇统一收编,让他们上城墙站岗。”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