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途赶路并无法持久腾空,王泽心中着急,不顾法力消耗腾空而去。
萧离无法腾空,只好拔腿狂奔而去,奔行了片刻,忽然觉得脑后生风,他向旁跃开,定睛瞧去,原来是一架小型飞舟,韩百川站在舟上,招呼道:“大哥,上船!”
萧离跳上去,赞道:“师弟不愧是世家嫡子,法宝之全令人叹为观止。”
“大哥过奖,这飞舟上一没有防御禁阵,二不能高空飞行,称不上法宝,也就是个玩具而已。”韩百川解释道,“拿出来太招摇,我这还是第一次用。”
三人乘着飞舟,赶上王泽,将他也载上,四人一齐向着越怀古大帐飞去。
飞舟急速飞行,不多时便到了大帐处,自上望去,燕洄等人约有十余名斩妖使,被百多名越驭飞舟,缓缓降落于昆仑派众人当中,四人下得舟来,发现对面立着的狼妖以一名老者为首,越震等人立于他身后。越氏族长越怀古立在众狼妖对面,面色变幻不定,似是有什么事情难以下定决心。
越震见到萧离,只觉一股恶气直冲脑门,眼红发张,怒视萧离道:“众位族人,昆仑弟子何时把我们当人看待了?我这臂膀,还不是被他们说斩就斩了。请长老替我做主。”
“族长,越震所言,你认为可有理?”那名为首的狼妖老者道。
“越同,你我相交多年,我何曾对不住过族人?越震获刑,也是他太过莽撞了。”越怀古叹道。
燕洄摇了摇头,道:“看来你越氏一族,从上至下,对我昆仑都是怀有异心,我枉为你两族监察防御使,未能察觉,却是有负师门所托。”
“燕洄,你与我越氏族人也曾并肩而战,自从你做了防御使,也对我越氏一族颇为照顾,这点我越同不敢或忘。”越同将上衣一把扯开,露出满是伤疤的胸膛,以及完好无疤的后背,激动地说道:“我越同一生上阵搏杀何止百次,后背无一处伤痕,我岂能不知道是与燕兄弟你倚背而战的缘故,你我年轻时并肩杀敌。”他环顾一圈,道:“兄弟情谊又岂会不如这帮后生?”
燕洄目中含泪,抬手向越同伸去,仿佛想要拍一拍老友,只是伸到一半,却将手臂回转,按到腰畔剑柄上,伤感道:“你我兄弟数十载,不想最后却是你逼的我拔剑。”
越同整好衣衫,仿佛将一切悲伤情绪也抹了去,手按刀柄良久,道:“我亦未曾想到,如今年老力衰,再拔刀却是与你兄弟相残。”
场中众人受其感染,也是情绪低落,昆仑与越氏合作多年,虽然摩擦不断,但总归不是与外海妖族一般水火不容,互相之间也有一些人私交颇为不错,只是如今大势在前,私交再好也得让位于两族间的大恩大怨了。
“越怀古,你是也决定反叛了?”王泽问道,此处斩妖使仅有他和燕洄为容元修士,有资格代表昆仑发问。
“不。”越怀古道,“昆仑是我越氏宗主,我身为越氏族长,不会背叛昆仑。只是如今我已经难以服众,不再是越氏族长了。”他仿佛老了数十岁一般,摇头道:“越氏一族走向何处,不是我能左右了。”
“铮!”燕洄拔剑而出,面上感伤尽去,沉声道:“昆仑不讲和,如今话已叙完,旧情已结,众弟子,随我斩妖,卫我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