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越听了,不假思索的换了方向,颇有些病急乱投医的意思,也许此刻在他的心里,已经尴尬到了主动放弃选择对错权利的地步。他沿着风不枉指出的道路走了下去,沿途的建筑不是夷被为平地,便是搭起了木架啊,处于复建之中,只有尽头处的一座建筑,似乎还是保留着被烈火摧残后的风貌。越走越近,秦松越满腹的纠结慢慢淡去,眸子也是愈来愈亮,待走到那建筑之前,他原本悬着的心终于安定下来,但随即又陷入了困惑之中,他伫立了许久,也没有理出一缕头绪。
“秦大哥在想什么?”风不枉还以为秦松越感慨万千,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里…是什么地方?”秦松越的回答仿佛真的印证了他的姓名所代表的隐士过往。
“秦大哥真是幽默,这里乃是啸剑山庄的重要所在:剑啸堂!”风不枉甚是疑惑,还以为秦松越故作糊涂,但冷眼观瞧了一阵,发现他确是一脸茫然。风不枉不仅不再惊讶,嘴角处还露出一丝浅笑。
“剑…啸…堂…”秦松越一字一顿的重复着,似乎想要唤关于它的所有记忆,但归根结底,也不过风不枉提及的“重要”二字。
“小弟知道此处对于大哥来说意义非凡,故而分毫未动。”风不枉保留此处本是为了保全秦逸阳的秘密,没想到“外甥”变成了“舅舅”,秦逸阳变成了秦松越,风不枉此举竟也收到了意料未及的效果。
此时的秦松越,虽然想不出为何冥冥之中来到这里,但对于风不枉的好意,却依然怀有着感激。
“启禀掌门,少林义玄大师,武当无邪子道长来访,现已在京兆分舵之中!”一名门人来在二人近前,单膝点地。
“好!”风不枉听了又惊又喜,心道:有了少林武当两位掌门的见证,后续一切便可水到渠成,当下对着那门人说道:“你去告诉李舵主,让他好生招待,我这就回去!”
“诺!”门人答应一声,飞身而去。
“秦大哥,我们回吧!”风不枉难掩心中兴奋,对着秦松越说道。
“嗯?好!”秦松越的思绪显然还停留在剑啸堂中,麻木的回答了一声,至于刚才静刀门人说了什么,似乎闻所未闻。
就这样,这二人一人满怀期待,一人混沌不堪,一起踏上了归途。风不枉归心似箭,不断地鞭打着胯下骏马,那马吃痛狂奔起来,秦松越虽然不明其意,也是策马扬鞭全力相随。不到半个时辰,他们便返回分舵之中。
“掌门,秦伯,义玄大师,无邪子道长都在聚义厅候着呢!”一进大门,接到禀告的李元英便迎了出来。
“好!”风不枉冲他点点头,又转向秦松越道:“一路劳累,秦伯先回房休息吧!”说完,随着李元英向着聚义厅走去。秦松越听了这两个名字,好像并不相识,心想着就是见了也无甚话说,还不如躲开自在。风不枉的话传在耳中正中下怀,他谢绝了陪同的门人,独自一人朝着住处走去。
“哈哈哈,义玄大师,无邪子道长,二位大驾光临,真是让风某受宠若惊呀!”风不枉一见二位掌门,难掩兴奋之情,开心的笑道。
“善哉善哉,啸剑复兴乃是武林大事,我等受邀岂能不来!风掌门胆识过人,老衲佩服!”义玄大师慈眉善目,起身笑呵呵的说道。
“是呀,风掌门高风亮节,想我等不敢考虑之事,老道也佩服的紧呀!”无邪子道长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便如同那画中的仙翁一般。风不枉突然觉得秦松越与他倒是有几分神似,只不过少了颌下美髯。
“哪里哪里!二位掌门如此抬举,都让风某摸不到北了!”风不枉打着哈哈,将义玄与无邪子重新让回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