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实在让晚辈诚惶诚恐啊!”李元英说完,又呵呵的笑了起来。只是他的眉目低垂,似乎真的不敢与秦松越相视,这笑声中,更是透着些许牵强。
秦松越似乎并未察觉,他点点头,向着二人露出温和的笑容。
“这些时日前辈就先安心住在这里,需要什么尽管吩咐!”李元英向着秦松越拱手施礼,显是恭敬无比,话毕他又转过身对着面前众人正色道:“若是你们对前辈有什么不周之处,一切从严惩治!”
“诺!”刚才还在喧闹行酒的人们突然停下手中的所有,一齐离席拜倒在李元英等三人的身前,响应之声振聋发聩。这一下,轮到秦松越诚惶诚恐了,他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都起来吧!”风不枉淡淡的吩咐道。又是一声整齐划一的回应,地上众人又回到了各自的席位,觥筹交错,喧闹如常。
“门中都是粗鄙汉子,让秦伯见笑了!”风不枉重新将秦松越让在位中,面带歉意的说道。秦松越听了,却不以为然的摆摆手,将翘起得大拇指伸在风不枉二人身前。
“秦伯过誉了!”风不枉笑着,又敬了秦松越两杯,对着李元英问道:“房间都收拾好了吗?”
“回掌门,一切妥当!”李元英回答着,转向秦松越:“前辈若是疲惫,晚辈可差人送您回房歇息!”
“唔!”秦松越听了这话,还真是有些疲劳之感,加之身处嘈杂,这感觉似乎又重了一些,他朝着风不枉二人拱了拱手,示意先行告辞。李元英心领神会,目光扫向眼前众人,寻找着合适的护送人选。
“老李!还是你亲自辛苦一趟吧!”风不枉拍了拍他的肩膀。
“掌门之命,属下必尽力而为!”李元英领命,向着秦松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就这样,李元英陪着秦松越,朝着他的居所走去。行走在路上,李元英时不时地向着秦松越回首微笑,秦松越也是频频回应,但次数多了,甚是觉得这李舵主实在太过热情,反倒有些不胜其烦,只盼着早一些回到自己的住处。其实他又怎会知道李元英的笑容之后,又是怎样的困惑。也许在秦松越现有的记忆中,二人只是萍水相逢的初次谋面,但在李元英的印象里,先前与自己格格不入的秦松越又怎会是这番模样。
自从啸剑山庄覆灭,李元英便觉得与风不枉之间如同隔了一层纱帐,虽然他一向将明哲保身奉为自己的处世经典,但对于风不枉的不可捉摸却让他暗地里心浮气躁。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李元英如此滴水不漏之人,在为了长远的“潜心思索”中也犯了错误,秦松越在他的身后随着绕了偌大一个圈子才回到自己的住处,脸上俨然已经现出不耐的神色。
掌门,你到底要做些什么呢?直至秦松越重重的关闭房门,李元英还是如此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