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出来,袁泓一愣。陆钏是皇后,且不说霍子骞是谁,就算真得是相羽侯,可也阻碍不了陆钏是皇后娘娘的事实呀。
“娘娘,您觉得那世子爷说的话可信么?相羽侯从前患有腿疾,但是霍将军却来去自如,似乎并没有任何腿疾的迹象。所以卑职认为此事有待商榷。”
陆钏轻轻摇头,神情严肃道:“但是人言可畏,本宫被封为文昭皇后时朝廷中众臣就颇有微词。此次霍子骞又反水跟了燕王。而他又是经过本宫引进来的。你觉得朝中大臣,会如何看待本宫?谗言下,皇上又会如何看待本宫?”
袁泓没有说话。
陆钏道:“你们呢?会怀疑本宫吗?”
袁泓没有想到此时陆钏会如此问,张了张唇,面色呆呆的道:“娘娘——”
“你不必说了。有担忧也是好,你们要时刻站在利于朝廷的角度。本宫理解你们。”
“等下,本宫会写亲笔书信一封,你派人快马加鞭送去宫中,本宫想知道,皇上知道此事会如何处置……”
陆钏说罢示意嬷嬷笔墨伺候。
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叙述了完毕,用蜡油封了口,递给袁泓。
“再去将苏康身上的外袍扒下来,挂在城门口,警告那些兵士不要轻举妄动。给他换上一身粗布衣袍。饭食不要管饱,饿不死就好。”
“……”
“怎么了?”
袁泓接收到陆钏疑惑的视线,原来娘娘是认真的,他便忙不迭点头,带着陆钏的亲笔书信退下了。
苏康留在宫中的男子果然借着安顺夫人给的机会,一点一点的靠近苏鑫。
黎洪良率领部下抗击淮南王和东平王有功,被封了骠骑大将军,掌军十万,从一品,隶属大司马韩司英。
苏鑫是有意的栽培自己的心腹,所以看中了黎洪良。
徐官就是这个时候通过安顺夫人,又通过了黎洪良进入了苏鑫的视野。
官职并不是太大。
苏鑫见他懂些笔墨文书,就留在了尚书台和黄门侍郎李达一起协理奏章事务。
这个时候的内侍并不是只有阉党担任,皇帝看重的任何人都可以担任。
人是安顺夫人举荐的,徐官办事利落干脆,为人耿直圆滑,年纪在十七八,身上仍带着涉世未深的影子。
李达管着将皇帝的奏折送往宫外,这徐官就管着将宫外的书信送到皇帝面前。
徐官只管着送,李达在送信的始末,还会兼着与皇帝讨论政事。
这日徐官将一封西城来的书信递给皇上。
皇上正在灯火下批复奏折。
眼见着就要开春了,这各地的流民还没有安置好,他同江绍清商定,将这些难民分派到各个州郡,这样一来,州郡就不会因为难民太多而承受不起,也不怕难民聚集在一起闹事了。
“皇上,西城那边来了亲笔书信。”徐官细细的嗓音说着,白皙的手将信封呈现上。
苏鑫抬头瞥了他一眼,将信封拆了来,在灯火下读着。
徐官抬起头,就看见苏鑫那一张变幻莫测的脸,隐忍着怒气,似乎信中写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苏鑫气极,竟然将书信团城一团儿仍在了脚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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