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在袭击我们的后勤部队时,看到那些支援我们的勇敢的抗战百姓,总是会杀光的,这是他们的诡计,他们就是要百姓不敢帮助我们;但不管多少百姓这样被屠杀,他们却始终没有被吓住,始终和我们战斗在一起……摘自《我的抗战回忆——曹小民》)
船只越聚越多,还有木排和竹排,这些交通工具上还带着热辣辣的白粥、萝卜干、梅干菜正在行进中的军人在这一刻终于感受到了这片土地的温暖——那些勇敢的泰州百姓自发组成了慰军队伍跟随着一一二师的支援部队开过来了
伤病员、女兵、体弱者纷纷得到安排到交通工具上的机会了,大群被洪水浸泡得不似人形的官兵们脸上开始露出了血色,就连那些没能被安排到船上或者木排上的人们也一样。那些有警卫任务的非专职警卫人员把枪和弹药递给了船上或者竹木排上的伙伴,开始在水中游了起来,这样不光大家的行进速度快多了更重要的是这场艰难的跋涉开始有了一些快乐的成份。
也许是这一场跋涉是在水中进行,并没有掩盖住容颜的泥灰扑到脸上,当女兵们上了交通工具开始把头发理顺的时候,她们特有的线条感开始在不知不觉中展现。一些身体特别棒的士兵开始游在有女兵的交通工具旁边比赛起来,他们开始赢得的是那些船夫的喝彩,慢慢的他们渴望的女性彩声也在加入……
何嫣却没有加入为那些矫健的士兵喝彩,虽然她在与他们目光触碰的一霎那也会报以一丝甜美的笑容;也许是为了不再和那些士兵相视,她收回了目光,尽量不表现出一丝忧愁只是看着小芹的脸庞。
小芹已经闭上了双眼,呼吸很细,甚至可以用微弱来形容;这个透支到极限的女护士刚上了船便靠在她怀里睡着了,尽管天上还有雨丝洒在她的身上。她们是女兵,刚好接上她们的船是没蓬的没办法换衣服,其实就算是有蓬的大船也一样,她们随身携带的衣服都湿透了。小琴身上仅仅盖着船老大的一身蓑衣,雨下得大的时候,打在蓑衣上沙沙地响,但她竟然睡得那么香……何嫣几次用手覆在小芹的额上,再和自己的额头温度对照,她想看看小芹有没有发烧,但她发现她们的额头都一样的冰凉。
看见陆地了虽然那是一大片的泥泞,但是那毕竟是陆地——多长时间了,她们眼里只有灰蒙蒙泛着些黄的茫茫水泽啊
不少人加快了速度跑到岸上开始欢呼,拧干身上的衣服,接过百姓递上的热粥和杂粮饼。但是何嫣她们不会登岸,所有女兵、伤病员等有交通工具的人员都会继续沿着延伸到陆地更深处的河道行进,因为他们真的太虚弱了……
怀里的小姐妹在睡梦中偶然会浑身颤抖一阵,每一次都让何嫣心跳得厉害,她真的很为她担心,这个坚强但羸弱的小女孩。她知道她们都仅仅十八,是同岁;她知道她虽然参加到了战争里,但她一直在救人,从来没有开过一枪;甚至她第一次摸枪还是自己的那支“勃朗宁宝贝”……
不管是这样善良、完全无害的小女孩还是那些平时看上去很粗鲁但在船边上游泳时却是那么天真淳朴的小伙们都参加到这场战争来了,因为被侵略的是他们的祖国。他们在炮弹落下时都是那么英勇无畏;他们很多人在聊天时说的不是当兵吃粮,他们真的是为了赶跑侵略者而战;他们并不是传说中的什么**政权的兵,他们是这个国家的兵
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在那么全身心投入到这场关乎民族存亡的战争中,每个人都在不顾一切地付出他们的青春和生命,他们不断受到各种打击和挫折,但他们都在坚持,从小芹这样的女兵到那个永远不离开前线的最高长官,但是为什么在另一个地方却把他们说成是那么不堪的一群呢?何嫣感到迷惑,她的信仰在不知不觉中有些动摇了……
“上岸了闺女们,到了,埠头上有大板车在等着呢……”船夫大声喊着,船板上已经累得不想动的大家也都开始挪动着疲弱的身躯……
“噌噌噌噌噌噌……”就在何嫣心神恍惚,沉浸在各种的思考当中时,忽然机枪声传来了,是鬼子的歪把子
是鬼子日本海军陆战队的鬼子来了
当鬼子发现大水泛滥主要是因为国军故意制造的水泽,而在越过了水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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