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来试试看,说不定比我们还不堪呢。
就在袁军将士在心里暗骂的时候,徐荣突然下达了攻击的命令。彩旗飘动,战鼓声突然急如骤雨,一直安坐不动的前锋二百步卒忽然发声大吼,拔腿狂奔。
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这二百步卒已经等了很久,在他们的眼中,这一千扛着怪异的盾牌赶来的袁军战士简直愚蠢得可笑。上阵厮杀,武器越轻,越有利于保存体力。辎重营的匠师们为了能在保持效用的前提下降低武器的重量绞尽脑汁,哪怕能减轻一两二两,都是一个重大的进步,都能得到嘉奖,现在居然有人举着至少比普通盾牌重上五倍的巨盾来打仗,真是笑死人。
看着那一千累得步子都乱了的袁军,这些站在阵前,看得最清楚的步卒心里充满了自豪感和对对手的蔑视。他们已经预计到了双方实力的差距,就等着战斗一开始就冲上去痛打落水狗。
鼓声一响,二百步卒就冲了出去。他们没有刻意保持队形,但是多日来的训练让他们五人一组,即使是在狂奔中也没有乱了阵脚。
十步,只是一两息的时间,片刻之后,双方已经接触。
“杀!”一名手持环刀和小盾的士卒大吼一声,和身撞了上去。他用的力很巧,一下子撞在两面大盾的接合处,这样他就不是和对方正面相撞,而是同时撞在了两个袁军将士的侧面。
袁军将士已经筋疲力尽,他们咬着牙,将所有的力气集中在正面,迎接敌人的撞击,但是对这种又刁钻的攻击,他们预料不足,立足不稳,向侧面让了半步。
这半步,足以供那个士卒闯了进来,一声带着笑意的轻叱,环刀横劈,一下子砍伤了右侧袁军的手臂,接着又飞身跃起,撞向下一个对手。
在他的身后,四个队友在两翼分开,紧紧的护在他的身后,将东倒西歪的敌人打倒在地。他们挥动手中的武器,毫不留情的攻击对手,却并不强求杀死每一个敌人,而是以最快的速度向前穿刺,向阵势深处楔入。
两百步卒,却做出了两百骑兵的攻击阵势,他们如水银泄地,轻易的就撕开了一千袁军士卒的阵势,将他们撕成数段。在他们蛮横而刁钻的攻击下,袁军溃不成军,既没有对方充沛的体力,赶不上对方的步伐,又没有对方熟练的战斗技能,短兵相接中,节节败退。
哪怕是战阵之上,也没有一天不训练的将士们淋漓尽致的展现出了他们在体能和战斗技能方面的优势,而凝聚了无数匠师心血的战甲、盾牌和环刀也让他们面对手持笨重盾牌的袁军将士时大占便宜。
如汤泼雪,以石击卵!
一通鼓未罢,两百步卒已经成功击穿了一千袁军的阵势,他们反过身来,三五成群,对落单的袁军将士痛下杀手。在他们精密的配合下,那些袁军士卒身心俱疲,没支撑到许攸派出援军就全线溃败,一小半被杀死在阵前,剩下的扔下盾牌,转身就跑。
徐荣不动声色,只有一抹冷芒从眼中一闪而过,他挥挥手,身后的传令兵心领神会,用力的一挥彩旗,下令弩车开始发射。
“轰”的一声,早就准备妥当的三十架弩车齐声咆哮,一瞬间,三百多只箭呼啸着飞出了阵地,扑向那些逃跑的袁军士卒。第一批箭刚刚飞出本阵,第二批箭也飞出了弩车,紧接着又第三批箭也飞了出去。
层层叠叠的箭像浪潮一般,汹涌而出。
逃跑的袁军士卒根本没有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飞驰而至的羽箭射倒。数息之间,接连十批,为数三千的密集羽箭就将这六七百只顾逃跑的袁军射倒一大片,只有几十个人运气极好,逃回了本阵,剩下的全被射倒在阵前。
动若雷霆,转眼间,风住雨收,完成了一轮攻击的三十架弩车根本不看前面的结果,他们熟练的开始重新装填箭枝,等待着下一次攻击的开始。
徐荣将千里眼举到眼前,打量了一下阵前的形势,特别是看了看箭阵的覆盖范围,摆了摆手,一个传令兵连忙凑到他的面前。
“命令,将射程增加二十步!”
“喏!”传令兵按着刀,飞奔到弩车阵前,向强弩都尉蒋羡转达了徐荣的命令,蒋羡认真的听了,举手大呼:“前面三行,听令!射角减三分!”
“喏!”前面三排弩车轰然应喏……求月票!求推荐票!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