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去找了齐王以后,听说齐王并没有动静,然后令兄还有什么计划没有?”
王济躬身道:“听家兄的意思,昨晚齐王非常愤怒,只是克制住没有发作出来,他说,或许是因为齐王没有掌握全部军权的缘故,还是有点忌讳,不过齐王本来就想杀罗艺,只是找不到借口,这次他不会再容情。”
徐世绩沉思了片刻,他必须要创造条件,既然不能太压迫城池,但又不能太松……”必须要在可收可放之间,才是最为微妙的局势,才足以引发城内的内讧。
想到这,徐世绩令道:“退兵到八里之外,扎下大营!”
令下则行,隋军缓缓后撤,一直退到距离城池八里外,开始安营扎寨,离城八里是一个极为微妙的距离,既在守城士兵的视野内,保持足够的威慑,同时又在发动进攻的范围之外,使守城士兵稍稍心安。
罗艺依然在自己的府中,尽管他也听说隋军兵临城下,但他不想过问,既然军权已经交给李无吉,他若过问太多,必然会遭到齐王的忌讳,引发齐王杀他之心,留在府中,保持沉默,才是万全之计。
但林yù静而风不止,快到中午时,齐王李无吉派来了一名心腹。
“禀报总管,齐王殿下请总管前去商议军情。”
罗艺点点头,并没有怀疑,他知道隋军兵临城下,必然会使齐王惊慌失措,那个天下头一号纨绔子弟,打猎、玩女人他是行家,可指挥军队守城,他算个屁!
罗艺心中充满了轻蔑,也使他心中洋洋自得,便道:“我稍微收拾一下,立刻前去!”
“卑职这去禀报齐王。”
报信人先走一步了,罗艺换了一身铠甲,翻身上马,带着他的三百亲兵准备出府门,这时,儿子罗信奔上来道:“孩儿也随父亲前去。”
罗艺想了想,现在城内局势混乱,儿子跟着他才放心,便点头答应了,“好吧!你就跟着为父。”
一行人离开了府宅向郡衙而去,罗艺所住的府邸离郡衙不远也不近,相距大约四五里,刚走到半路,这时从一条小巷里冲出一人,“总管,请留步!”
罗艺认出是仓曹参军事王建,立刻勒住了战马,难道是隋军有什么消息给自己吗?
王建气喘吁吁奔上前,低声道:“总管,切不可去见齐王。”
“为何?”罗艺眉头一皱,不解地问道。
王建压低了声音,“今天一早,齐王召我去问粮草、兵甲的情况,在郡衙府中,我看见了不少刀斧手正在聚集,总管,小心为上啊!”
王建的话令罗艺吃了一惊,心中起了疑惑,他当然知道王建既然是隋军之人,在这个时候不会骗自己,刀斧手必然是真,只是齐王召集刀斧手做什么,难道是杀自己吗?
这时,王建兔一名齐王心腹侍卫向这边奔来,他连忙道:“总管,卑职言尽于此,请总管保重!”他转身便匆匆离去了。
片刻,齐王侍卫奔上前,拱手笑道:“军情紧急,殿下请罗总管速去商议。”
如果没有齐王侍卫来催促,罗艺或许只是疑惑,但齐王侍卫的催促就如画蛇添足,使罗艺心中立刻明白了,齐王必然是借商议军情为借口,要杀自己了,他心中大恨,脸上却笑眯眯道:“我有件重要物品忘带了,先回去取一下,请转告齐王殿下,我马上就来。”
他调转马头便走,齐王侍卫大急,“罗总管可以让亲兵去取,殿下在等得焦急呢!”
此时罗艺心中惊惶起来,哪里肯听他的话,催马便走,头也不回道:“我放得很隐蔽,只有我知道,请告诉齐王殿下,我马上便到。
他催马向府宅奔去,齐王侍卫心中也焦急起来,调转马头便奔回去禀报,罗艺回头见他疾奔而去,心中确定无疑,急对儿子罗信道:“你速去东城找到赵容将军,就说齐王要杀我,请他速来北城门助我。”
罗信调转马头便向东城奔去,罗艺也不敢回府,直接调头前往北城,北城门守将武锋曾是罗艺的亲兵,齐王李无吉还来不及换掉,此时,罗艺已经走投无路,他不想死,就只能和李无吉拼个鱼死网破了。
郡衙府内,齐王李无吉全身铠甲,手执一支马槊,坐在大堂之上等候,在大堂的前后左右,部署了五千刀斧手,只要罗艺走进大堂,必然被砍成肉泥。
李无吉久等罗艺不来,心中着实有点焦急了,就在这时,他派去催促罗艺的侍卫奔了回来,大声禀报道:“殿下!罗艺半路上又调头回去了。”
“什么!”
李无吉腾地站了起来,心中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