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让人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林潇潇想着“这只死色狼,既然你手现在在我嘴里,我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这样想着,嘴上的力道也就随之加重,现在也只能用这种方法来报复湛冰川。
过了一会儿,湛冰川丝毫没有因为重复同一个动作而感到乏累,相反地,这揉得动作还越来越温柔,越来越小心翼翼。林潇潇咬着湛冰川手的力道也越来越小了,浅浅地,她感觉到仿佛有一团水气,蒙在眼前。
湛冰川明显的感觉到了她的松口,停顿了下来,问道:“怎么了?难道不痛了?还是,不气了?”
林潇潇闻言眨了眨眼睛,深吸一口气,翻了湛冰川一眼,略带怒意的说道:“谁生气了?哎呀,弄好没啊?快点儿,疼死了。”
湛冰川嘴角勾了勾,林潇潇想掩饰的刚刚的失态行为全都被他看在了眼睛里。不过,他倒也是不答话,只是依旧进行着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顿也没有加快。
一时间两人都不说话,屋子里安静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楚,阳光照进来,形成的丁达尔效应仿佛在诠释着两人中间默默产生并流动的东西。
林潇潇在说话的时候嘴里已经松开了湛冰川被咬着的手,但是湛冰川并没有立即把手收回去,还是那样放在林潇潇的面前,好像在等她再想惩罚他的时候再让她咬。
林潇潇看着放在她面前的这只手,眼睛里满是疑惑,是忐忑,是心酸。她不明白,湛冰川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思对待她,她真是越来越不懂湛冰川了。从来没有人为她这么仔仔细细的上药,为她揉痛处,甘愿被她咬着来发泄。
想着想着,眼前的水气更重了,貌似都要顺着脸蛋淌下来了,她感动了。
她不想用过多的精力想这些事情,想着这个男人,她知道命里注定该是她的东西一定会是她的,命里注定不该她拥有的东西也无须去强求。
况且,现在的她也没有精力去想这些事情,爱情,可能一直都不属于她吧。六年,虽然当年受的伤已经痊愈了,但是如今也不会轻易将心打开,再让一个人走进来。她真的怕了,害怕再被狠狠伤一次。她真的承受不住。
更何况,他们之间的阻碍太多,想要冲破重重阻碍谈何容易,两个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的人,现在营造出来的感动还是就此埋藏最好。
林潇潇无奈的在心里笑了笑,便决定要把他们之间刚刚产生的些许情愫斩断,直到很多年以后,湛冰川问她,他是什么时候偷偷走进了她心里,她才回想起这一幕。
林潇潇希望时间静止在这一刻的美好,但它没有停止流动,很快,湛冰川把药上好了,林潇潇也收起之前的小别扭,不再与他僵持着。
刚刚的美好貌似根本不存在过,湛冰川也不耽搁时间,开门见山的说了他此次来找她的目的,“我听说了你怀疑湛伊雅的小队在里面作弊的事情,你可有证据?”
林潇潇听到这句话,心下一想,就明白了,原来是这件事情,之前对她的好恐怕都是装出来的,刚才产生的丝丝感动和情愫全部都烟消云散,冷冷的说道:“都已经定罪了,还找我要什么证据?”
“就算有证据,你会允许我拿出来?堂堂的特种部队领头,为了包庇自己的妹妹,硬是将我塞进了监狱,现在回过头来,装作不知情,又问我有没有证据,呵呵,可笑。”
“你心里所谓的公平公正在家族利益面前什么都不是,亏得你还当着战神的名号,你不脸红吗!”
林潇潇越说越生气,脖子都已经红了。她不知道自己情绪怎么会波动这样大,是因为被质问?还是因为被他质问?
到了最后,林潇潇已经收敛不住自己的情绪,满腔的怒火都朝着湛冰川发泄出去,言语间夹杂着都是委屈和怒气。
虽然她极力的掩饰语气中偷出来的脆弱,但还是被湛冰川发现了她言语中那一丝丝不一样的气息。说不定,安逸宸的那句话真的被林潇潇放进心上了呢。
湛冰川愣了一愣,他心里是有愧疚,有自责,所以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任由着林潇潇的怒火扑散在他身上。但是,为什么她这样责怪他,虽然现在调查结果还没出来,面对林潇潇的责问,他无话可说,也反驳不了。
他心里思量,该是伊雅做了错事,但即使伊雅做了错事,林潇潇怎么可以把一切都扣在自己的身上?他明明是对她好的。这样一想,湛冰川有些气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