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路崎岖不平,道路之上不时会有弹坑出现,驾驶卡车的司机必须很小心地开车,尽量选择平坦一点的路面来行驶,车卡上载的重伤员可经不起太大的颠簸。
这时波波夫也在其中一辆卡车的车卡里,一路上既要照顾那些重伤员,又要时不时站起来四面了望一下,慎防有德军忽然出现。这么一支运送伤兵的队伍,一旦遇到敌人,其自保的能力是很低的。
10公里的路,要是在平时卡车15分钟不用准能达到,可现在夜里缓慢行驶,足足多花了十分钟,两辆卡车才到达了苏军后方的野战医院。这个野战医院就设立在涅曼河旁的一个台地上,河岸上临时搭了个简易的码头,两艘渡轮停靠在码头上,随时接送那些做完手术后需要转移后方的士兵。
“请把伤员抬到后面的候诊区,会有医疗人员给他们作初步的诊断。”所谓的野战医院其实就是沿着河岸台地搭建的七八顶大帐篷,波波夫他们的两辆卡车一到,就有两名防守野战医院的苏军士兵上来检查他们的车辆,并指示他们把伤员卸到左边的一顶大帐篷里去。
卡车停到帐篷外后,斯维尔德诺夫下士就指挥几名随车而来的苏军士兵,七手八脚地逐一把伤员抬进帐篷里。
“请问伤员放在那里比较好啊?”波波夫和门切烈夫一切抬着个伤员进帐篷,帐篷里的情景比起村庄里的小教堂更加悲惨,一百来平方米的空间,消毒药水的刺激气味让波波夫直打喷嚏,地面上伤员是一个挨着一个,密密麻麻地躺了一地,波波夫一时间竟然找不到空地方来放置抬入来的伤员,不得不向一个刚好从自己身边走过的穿着白大褂的金发女医生询问。
“怎么会是你啊,波波夫同志。”那名金发女医生停步转身,向满天大汗的波波夫看了几眼,忽然对他甜甜地笑了笑,“把伤员搬到右边的角落吧,那里的伤员等会就要转移到后方去了。”
“真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面,现在是该称呼你玛利亚小姐,还是叶卡捷林娜医生呢?”波波夫细看眼前的人,原来是自己在涅曼河里救起来的那名女子,没想到她竟然在火线上应征入伍,当了名中尉军医,军衔比自己这列兵要高出很多,波波夫故有此一问。
“随便你怎么叫,反正称呼也只不过是一种形式而已。”美女医生虽然嘴上是这么说,忽然又低声说到:“不过你还是叫我玛利亚吧,我不太喜欢别人叫我叶卡捷林娜。”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玛利亚当说到自己的姓叶卡捷林娜时,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一样的光芒。
“我也喜欢叫你玛利亚,这样简单一点也容易记住。”波波夫也向玛利亚笑了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波波夫虽然察觉到对方的眼神,不过并没有问为什么。
波波夫两人按照玛利亚的指点,把伤员抬到右边的角落里,虽然是挤了点不过也只是暂时的。见新的伤员来了,野战医院的工作人员也加快了转移那些已经处理好伤势的伤员向大后方转移,让他们撤出战场。
“波波夫同志,这是一些战场上自我急救的小物品,送给你防身吧,不过希望你最好用不上。”把伤员都搬入候诊帐篷后,波波夫他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在临走的时候,玛利亚偷偷地给了波波夫一个巴掌大的小布包。
“多谢你的关照,玛利亚,你的好意我会记住的。”波波夫接过小布包略为打开看了看,里面都是一些医疗小物品,包括三支针、一捆线、一把小号止血钳、一卷胶布及一卷纱布。
“多保重,希望我们还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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