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老婆也指着电视里的女记者说:“可不是嘛,这人咋和咱家莉莉长得一模一样?”
“你看她那发型,衣服,还用说,就是咱莉莉!”牛书贵一拍大腿,扯破嗓子冲厨房喊:“莉莉!莉莉快过来。”
牛爱莉抱着菜盆过来,她右手握着一双筷子在盆子里搅拌着。
“哈哈,你给我说,这个人是不是你?你怎么上电视台了?”牛书贵那样子恨不能立刻得到答案,并且还要从女儿牛爱莉嘴里亲口说出来。
胖老婆趁机从牛爱莉那里夺过菜盆,说:“莉莉,看把你爹高兴的,还不快说,那人到底是不是你啊?”
“娘,你和俺爹还能把自己的女儿认错?”她笑着说。
女儿的话,让牛书贵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他本来站着的身子又一屁股坐回到沙发上。自己并非不关心女儿的工作问题,甚至他还知道就在他身边的一些家长为了让大学毕业的子女找到一份好工作,到处托关系,送礼,投靠在政府或在一些要害部门有实权的亲戚朋友,想方设法把子女安排好,不仅扶上马,还要再送上一程。可自己呢,公司的事物每天占去了他所有的精力,别说为女儿跑关系了,现在就连女儿都上班了,自己却还蒙在鼓里。到了这一刻,他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不过,多年来他竭力在女儿内心灌输着的一种思想,一种活着的人生真理。他说了不知有多少遍,并且他相信那些话会一直在女儿耳畔萦绕,在她心里扎根,牛书贵经常说:莉莉呀,咱家,抱着家谱往上查看好几辈儿,你爷爷,你爷爷的爷爷,一个一个都是老实巴交的雇农,贫农,到了爹这一辈儿,就没有了儿子,这就意味着你爹从此就断了香火。女儿长大了,要想出人头地,靠谁都不好使,只有自食其力,将来才能有模有样有尊严的活着。现在,牛书贵用从来没有过的眼神端详着女儿,但很快他的目光又转向了电视屏幕,他的眼睛早已经湿润了。
“莉莉,爹,得向你学习啊。”牛书贵端起茶杯说。
“爹,你说什么呢?你知道,做媒体是我多年来一个梦,现在,我终于有这个机会可以走进我的梦里。其实,有几家电视台可供我选择,我所以选择了菊城,都来自菊城台的台长诚恳地邀请。招聘洽谈会上,台长和蔼地说:你是菊城唯一一个土生土长,名牌传媒大学毕业生,在校期间又是学生会主席,家乡的媒体要的就是你这样的优等生,从菊城走出来的女才人,你不想为你这个落后贫困的家乡做些什么吗?再说啦,家乡的一片瓦,一棵树,一颗玉米,一条乡间小道,一定会给你留下美好的童年的记忆,你是否还怀恋着那块土地呢?台长几句话,不知怎的,一下子勾起了我许多回忆,当时我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台长。直到今天我还在傻傻的想一个问题,我是不是上了台长的当,到底是台长的热情打动了我,还是我对家乡的那种不舍和眷恋打动了我?就这样,真的,我稀里糊涂就上了班。”牛爱莉一边轻松地说着,一边把包好的饺子整齐的摆放成一个巨大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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