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内尽管没有奢华的家居摆设,但窗户上那充满了喜庆的窗花是村里八十多岁的的老婆婆用了一个月的功夫亲手剪制的,图案做工精致典雅时尚,还有土炕上鲜艳松软的新棉被褥,给牛兰奎这对新人营造出几分浪漫的氛围。
在缠绵的前奏里,顺理成章的便是这对在工作中建立信任并升华为爱情的小夫妻,甘愿把自己的那份爱献给对方。上帝给司总关上了一扇门,让她终于摆脱了她前夫的放荡不羁和对自己情感的欺骗,而同时上帝又为她打开了一扇窗,金钱和地位对于她而言始终没有浓厚的兴趣,她更多看中的是如何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她选择陪伴自己后半生男人的标准,只有两个字:健康,自然这包含着身体和心理上双重的意思。她们的眼睛几乎触碰在了一起,可此刻她紧紧闭合的双眼什么都看不到了。牛兰奎已经带给她情感世界的馈赠和满足,她的眼前浮现出一片海,海浪推动着海浪一波一波前行,那海浪形成了浪涛翻滚着,在激烈的交锋和海鸥的鸣叫声中激荡起浪花朵朵,然后海浪奔涌着向海岸冲去,海水开始拍打着岸边的浅滩以及那些清澈见底的鹅卵石。当一切归于平静之后,牛兰奎在司总的怀抱里沉沉睡去。这是他平生最幸福的睡眠,梦中都不敢奢望的生活一下子竟然实现了。司总看上去真的疲惫了,这个被许多人称做女强人的企业家,现在却成了自己的女人,就躺在自己的臂弯里,她的鼻翼忽闪忽闪的鼓动着,睡得那么香甜。一种幸福感再次袭来,他又一次凑近她的脸庞,轻轻触动了一下她的鼻尖。
她醒了,用缠绵的眼神看着牛兰奎。她没忘记一直装在内心的事儿,就问他:“今天宴席上,那个人把你拉到一边,神秘兮兮的给你说的啥?”
“哦,那小子叫于畅,是菊城搞建筑的,啥公司来?皇上公司,不是,是圣皇建筑公司的,他说要在咱牛家庄取土,被咱爸几句话就顶回去啦,可他不死心,又把我拉到一边,说了一大堆优越条件。比如说,帮我们出主意,在承包地上挖个鱼塘,象征性的养上一些鱼苗。”
“在好地上挖鱼塘,那不是把庄稼地给糟蹋了?”司总说。
“别忘了,挖上个鱼塘,光土这一项就能卖上个五六十万,除去费用,也能赚它个四十多万,这好买卖,我看行!”牛兰奎说这话时两只眼睛里放射出光芒。
“你答应啦?”
“没呢,这事儿还没倒出空来给咱爸商量呢。那个叫于畅的说,咱爸横竖不答应,让我好好劝劝咱爸。实在不行,就以咱的名义承包下一个鱼塘。”牛兰奎颇有兴致的说。
“你就省点心吧,咱的驴肉分厂还搞不搞啦?光选址,修厂房,打销路就够你忙的了,你还养鱼养鳖的,叫我说,你这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再说了,牛家庄的土地,你说挖就挖,说卖就卖,村里人答应不答应还是个未知数呢。”司总一番话,反倒勾起了牛兰奎干下去的欲望。
“司总,不是不是,老婆。”牛兰奎见司总拿眼白了他一眼,便壮着胆子说:“司总叫习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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