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看来自己也有必要找两个扶桑姬武将在身边,起码比杨康这厮要管用许多。
不过,一来他娶个官宦小姐的心思多年,已经在心中落下块垒,二来也考虑到小芙蓉,要是找两个姬武将跟在身边,就怕小芙蓉吃醋,弄得后院不稳,那反而不美,乖官那本事手段,他自恃也学不来,因此只是随意想了想,却没真的想去做。
这时候乖官就说了,我意欲往外面羽柴秀吉阵中一行。
钟离和瑞恩斯坦同时跳了起来,瑞恩斯坦说道:“尊敬的殿下,这可不行,太危险了。”钟离更是一脸急色,“卧槽,兄弟你疯啦你不会是想着去杀那个什么利家罢?我知道,梨奈那姑娘挺不错的,可这也不至于你轻身犯险,我不同意。”
乖官正色道:“大哥你听我说,我绝对没有怒火烧坏脑子,即便方才有些,这时候也冷静了,我只是……”他说着,顿了顿,沉默了两个呼吸,这才道:“我只是等不及了。”
钟离哪里还不明白这兄弟的心思,无非就是死了个手下,自责起来,然后就想着快速结束这场战斗,当下就摇头,“我坚决不同意,你说破大天我也不同意,兄弟,听我一句劝,常言道,慈不掌兵,义不掌财……”
这时候钟离的亲兵队长杨启明急急替自家老大解释道:“国舅爷,这可不是俺家哥哥不讲义气,这当大哥和当将军是两回事……”
“杨启明,闭嘴,出去。”钟离瞪眼呵斥他,杨启明这才怏怏出了帐篷,就在外头站定。这就是他不得重用的缘故了,没有眼色,你虽然是好心,可自家老大和国舅爷说话,轮得到你插嘴么,故此那么多弟兄一个个提拔起来,就他混的最差,眼瞧着估计还得继续差下去。
把自己的亲兵队长赶出去后,钟离语重心长道:“乖官,哥哥我僭越,这么称呼你一次……”乖官赶紧摇手道无妨,咱们本就是义兄弟,钟离自然不拿这话当真,继续说道:“大头和小窦子公公回国帮你从南京锦衣卫衙门要人手,去之前,我可是信誓旦旦答应了小窦子公公的,定然不会让你有半分差池,不然我这颗脑袋就算交给德妃娘娘了,当时小窦子公公就说了,我这颗脑袋德妃娘娘可瞧不上,关键是你,万万不能有半丝儿差池,乖官,你若还把我当结义大哥,就赶紧打消这念头。”
他这是在打悲情牌了,意思就是,兄弟啊我身家性命就在你一念之间啊你要万一有个好歹,那我怎么办,德妃娘娘岂不要把我活活剐了。
“大哥,你听我说,我真不是去杀人,我想悄悄去对方那儿说服一个人,或者说,说服一家势力。”乖官就跟钟离解释,可惜钟离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死活不同意。
乖官没奈何,就说了,这么着,你把右兵卫菊人叫来,他熟知地形,有他在旁边,我给你一说,你就知道这对咱们这场战斗甚至日后统治扶桑多重要了。
“杨启明,滚进来。”钟离怒喝了一声,亲兵队长顿时进来,钟离让他立刻去寻右兵卫菊人,杨启明就皱眉头了,那个忍者头目啊神出鬼没的,不都是在国舅爷身边的么,我上哪儿找去。钟离看他迟迟不动身,顿时火大,“还不快去,不然老子给你吃家法。”却是连绿林口吻都出来了。
亲兵队长一听要吃家法,顿时火急火燎屁股着火一般掉头就走,出了外头,寻思着找十几个人在外围寻一寻,就叫来了十几个亲兵,正要去找,也巧,恰好右兵卫菊人前来求见。
话说文刀右兵卫菊人带着忍者潜伏在山中防止羽柴秀吉那边的忍者,结果听到铁炮声从殿下温泉那边传来,当即大惊,急急忙忙就往回赶,所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等他回来,早就雨过天晴老娘改嫁——晚了。
得知主公身边的波多野梨奈自刃,他当时就打了一个突,心里头就忐忑,要知道他可是忍军首领,被敌人潜进来,还搞出这么大的事情,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推卸责任的。
咽了几口口水,他只能先去找主公请罪了,故此就找到了钟离这儿来。
亲兵队长瞧见他,自然大喜,赶紧把他领进了帐篷。他一进帐篷,赶紧就匍匐下来请罪,“小人该死,小人该死……”一时间,吓得连以前的口吻都出来了。
忍者不是武士,是没有资格使用武士的口气说话的,像是臣、末将、在下这些自称,无论如何都轮不到他们用,一般也就是和农民一个待遇,乖官虽然抬举他,可如今出了这么大的岔子,他哪里还敢以被殿下另眼相看自居。
乖官苦笑了下,“菊人,起来罢这事儿,也不怪你,只能说那前田庆次太狡猾了,大摇大摆就从正路进来,将将咱们这边又有人暗通消息给他……好了好了,还磕头磕个什么劲儿,戴罪立功就是了。”他说了戴罪立功这句话,右兵卫菊人这才敢抬头。
不得不说,这就是华夏入诸夷的典型,他右兵卫菊人是建文帝时候大臣遗留血脉,从父系血统上来讲,那是纯正的明人,可实际上经过这么多代在扶桑的繁衍,他的思想早就是扶桑人的思想了,那种忍者不过和农民差不多,比不上武士老爷的想法,真是轻易不容易改变的。
虽然乖官抬举他,可梨奈是姬武将,是武士,而他是忍者,死了一个武士,还是主公贴身的姬武将,他自然害怕,所以听到戴罪立功这句话这才敢正脸看人。
“菊人,你来把西国的地势给钟离哥哥说一说。”乖官招手让他近前说话,他缩着脖子慢慢走过去,慢慢从怀中摸出一张地图来,钟离顿时劈手就抢了过来,然后往帐前桌上一铺,“右兵卫,你倒是给我说说,是怎么个情况。”
右兵卫菊人就指着地图把羽柴秀吉和西国接壤的地势大略说了一下,末了就指着宇喜多家的地盘道:“如今宇喜多家当代家督是宇喜多秀家,今年十一岁,秀家的母亲是三浦能登守的女儿,据说艳绝一时,被羽柴秀吉看上后纳为侧室。”
钟离摸着下巴,顿时就说,“那这个什么秀家岂不是那个猴子的儿子了?”他看了看地势,到底是绿林土匪出身,对地形极为敏感,顿时就皱眉,道:“这家的地形倒是要害,正好堵在中间,看来那个猴子是打算用他家来和西边做个缓冲。”
“哥哥锐眼。”乖官翘起大拇指夸他,然后就说了,“如今宇喜多家当家作主的是前家督宇喜多直家的异母弟弟忠家,这人如今就在猴子的阵中,他的嫂子如今是猴子的侧室,因此他也得猴子信任,只要说服他反戈一击,羽柴秀吉一死,扶桑定亦。”说着,一巴掌就拍在了地图上京畿地方。
扶桑定亦这句话倒是让钟离动了下心,到时候史书说起国舅平定扶桑过,说不准也要提一提我老钟的名字。可是一想到小窦子临去的话,他又打了个寒噤,却是不敢冒险,本来乖官拿自己做饵,这已经算是弄险了,好就好在,铁甲船浮在不远处,即便到时候危险了,大不了跑回船上去就是了,可乖官潜到敌人阵中去说服人,这当真是太冒险了,一个不好,那可就出不来了。
他顿时就摇了摇头,道:“我宁愿慢慢打过去,也不愿你冒险。”
乖官当即跺脚,“钟离哥哥,我还以为你是条汉子,没想到你官儿做的越大,胆子却越小了。”
这话自然是激将法,钟离不是不知道,可他到底是混了多年的绿林道,最是好个面子,这句话却是把面子扒得一干二净了,一时间,却是顿时就涨紫了面皮。
PS:看了下书评区,我真的有点无语,怎么又有人站在道德制高点唾弃我了?
彼之寇仇,我之英雄。乖官对于扶桑来说,是侵略者,侵略者啊他不是去宣扬两国一衣带水友好邻邦的,即便他纳再多的扶桑公主为侧室,调子唱的再高,脸粉饰的再白,他依然是侵略者,难道八国联军那会子瓦德西弄几个满清宗室女,他就变成大清人而不是八国联军统帅了?
我在170茂才的杀人剑这一章,虽然没直截了当的说出来,但笔调写的很清楚,诸位难道没发现乖官之于扶桑,就宛如邪恶的最终大*OSS么?八歧大蛇这么明显的比喻,庆次的作诗跳舞,奥村永福临死的喃喃,这不就是骑士小说中屠龙或者降魔失败的悲剧英雄么
可是,这时候越邪恶,后人越享福,就像是欧洲诸国,几个世纪到处抢劫,杀人放火的事情干的少了么?美国对印第安人干的什么事情?原始的资本积累了以后,他们必然上岸洗白,后人道貌岸然开始树牌坊了,这就是规律。
大航海时代讲伟光正?我是不是眼花了?菩萨降魔尚且用霹雳手段,人为自己的国家谋幸福,居然还要限制手段,难道要乖官到扶桑大喊我们不要战争要和平,大明不要你们东西,大明还给你们发银子,你们的土地女人大明通通不要,还反过来倒送你们,我们是兄弟之邦……卧槽,我怎么感觉这是秦桧啊
这年月,写东西真泥马难啊你写的稍微晦涩一点都不行,就得掰开了揉碎了说个明白通透……囧。
强国对弱国总是掠夺的,即便是如今,在世界上的战乱地区也随时能看见北方集团的身影,至于北方集团是干嘛的,我就不说了。
至于私人道德问题,请参考孙国父和毛太祖,孙国父近些年是很有争议的人,不在这儿讨论,总之,我小时候看CCTV,电视上闪过天安门都有他的头像,近些年过节的时候悬挂一下,居然有那么多人大吃一惊,这位曾经也是长期霸占楼主位置的,这才多少年,居然已经没多少人知道了,历史的迷雾还真是……
总之,伤心了,求月票推荐票抚慰受伤的心灵。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