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了。”
“你们这群庸医,没用的东西,我请你们来干什么的?治不好治不好,若是不行你们就都到大牢里去呆着吧。”秦淑瑶指着地上下跪的众人,愤而骂道。
“太子妃,秦夫人请你进去。”此时丫鬟从房中走到了秦淑瑶的身侧,低声唤道。
她冷冷哼了一声,目光厌恶的扫了一眼,转身进入了房中。
几人不约而同松一口气的同时伸出手去擦拭额头汗水,心中依旧震惊,生怕跟大户人家医治,不小心就会陷入牢狱之灾。
“娘,娘你好些了没有呢?”秦淑瑶入了房中,快步走到了秦夫人床前,伸出手去。
“瑶儿,你来了。”虚弱的声音传入耳中,秦淑瑶总算看清楚那张脸,几道抓痕清晰无比,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枯,只是抓得太深,疤痕触目惊心。
“娘,怎么会这样?”她本以为那些血迹擦拭过后就会恢复,没想到竟然是这个样子,日后若是恢复不了如何出去见人。
秦夫人一脸痛苦的看着自己双手,她为了好看甚至将指甲一直都留着磨得尖细,以至于在脸上瘙痒的时候,一用力就入了血肉,留下这一道道丑陋的伤疤。
“南宫月母女那两个贱人,我一定要让她们付出代价。”秦夫人恨恨的咬牙,双手死死抓着被子。
“我马上回府去求太子殿下,让他进宫给你请御医,这些庸医,哼,竟然都说治不好,一个两个都是没用的奴才饭桶。”
“瑶儿。”秦夫人抓着她的手:“太子殿下恐怕此刻还在气头上,你这个时候可万万不要去触眉头,昨日之事,虽说是个意外,可那也只是说给别人听的,哪里会有这么简单,娘看来是有人要对付我们才是真的。”
“娘觉得南宫月那母女俩可有这个胆子?”
“就算不是她们,也脱不了干系,等下派人去将他们请到府上,我要好好教训教训那两个不懂规矩的小贱人,以为仗着侯爷夫人的身份就高人一等,害死我妹妹的事情我不计较,但如今想到了我的头上,可是想得太好。”蜿蜒的伤疤纵横交错,混着她此刻阴冷狠毒的笑,如同地狱走来的修罗。
“娘,可若是没有御医,你脸上的伤就没有办法恢复,爹如今还在盛怒之中,去求殿下只怕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秦夫人摇头:“殿下最是在意脸面问题,好好的一场百花宴,最后竟然以这般结局收场,他又哪里还会舒爽,不治罪已是网开一面。”
“可是娘你脸上这伤?”
秦夫人拿来了镜子,几乎不敢伸出手去,那伤疤就是留在自己心上,刀割一般的疼。
“去吩咐人将那母女俩请过来吧,我倒是要好好问问这里头的来龙去脉。”她颤抖着声音吩咐道。
“娘,要不让爹去请名医来看看吧。”秦淑瑶也是无奈,如今风波不曾平息,秦家一瞬间就被推上了风口,所有街头巷尾的传言皆是秦夫人如何出丑,仪态尽失的事情。
“你爹如今都不愿意过来这里瞧一眼。”
母女二人一时都沉默了,此事的打击实在是过大,原本风光无比,人人羡慕的秦家一夜之间因为百花宴的事情成了坊间笑话。
太子妃的母亲,举足轻重的身份,对皇家的影响也是颇大,此事已经传入了宫中,也难怪太子走的时候一张脸黑如锅底。
大街上熙熙攘攘,一派繁荣景象,来往行人,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南宫云一袭月牙白男子长衫,手持折扇,慢慢的走入了食通天大门,叶成正忙得满头大汗,小二正要将她迎上去,她晃着扇子四处打量一番,此刻大厅内已是座无虚席,叶成抬头发现她到来,一张脸上满是惊讶。
“云……云老板。”
“叶掌柜,你先忙你的,差人将账本送上来便可,有什么问题我会再找你。”南宫云抬手打断了他,秋香跟在身后,早已经被眼前景象惊讶到,她没想到几日过去了,生意竟然还是这么好,原本还以为只有开张的时候人们贪图新鲜,毕竟这里的菜可真是不便宜。
尤其是雅间一顿饭菜的银子足够寻常百姓家一年的吃穿用度,出入之人非富即贵,不时还能看到城中大人物的熟悉面孔。
“这……这一次小姐真的是要发财了。”
南宫云手中扇子啪的一声落在她额头:“已经看够就擦一擦口水,顺便将账本搬上来。”
叶成无奈的将账本重重朝秋香怀中一放,留下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转身又忙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