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从云,虎从风,云峥出战就会下雨。。.。
大军刚刚过了广吴岭,西北地今年的第一场雨就落了下来,或许是积蓄的太久了,大雨一下就似乎撕破了天河,雨水连成片状砸向了地面。
云峥不得不找一处高地屯军,雨下成了这个样子,谁都没办法走路了,时空都仿佛被大雨给牢牢地固定在这一刻。
干涸的土地在一瞬间就接受了大量的雨水,然后就慢慢的饱和,紧接着——山洪就爆发了。
云峥黑着一张脸看着从军营前方咆哮而过的山洪,看着从天空扯到大地上的雨幕,老天爷这分明是将一年的雨水一次就还给了人间,想起那些无辜惨死的人,云峥的心情郁闷的无以复加。
如果雨水小一些,云峥还能乘机将大军撤回秦王川,但是在这样的天气里,谁都动弹不得,广吴岭上的黑森林被大火焚烧了一个干净,松散的土地直接暴露在大雨之下,天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危险。无奈之下只好回到军帐里等大雨过去。
大雨是宋军最大的敌人,最好的帐篷都拿来放置火药了,即便是云峥的帐幕也不断的往下滴水,硕大的帐篷里竟然找不到一处干爽的地方。
行军在外本来没有多少需要讲究的地方,人被淋湿了不要紧,了不起生一场病也就是了,可是火药如果被淋湿了,就失去了效用,再加上牛筋制作的弓弦遇上水汽之后也会变得松弛。在大宋时代想要在大雨中交战,除非是两支军队已经到了生死关头,否则不会抛弃远程攻击开始肉搏的。
天空灰蒙蒙的,阴云就像锅盖一般笼罩在头顶,根本就没办法判断这场雨会下多久。
龙铁桥就是在这样的大雨中来到了抹而水巴一族的驻地虎跳峡,今日的虎跳峡终于展现了自己最原始的一面,汹涌的水流顺着狭窄的山谷咆哮着倾泻而下,在经过著名的虎跳石的时候水流摩擦着巨石竟然发出嘶嘶的尖叫,让人真正明白了什么是穷山恶水之地。
瞎药和龙铁桥围坐在一堆篝火旁一言不发的用陶碗往嘴里灌着烈酒,这是云峥特意留给龙铁桥的。这样的烈酒。即使是云峥也没有多少了。
“你今年已经四十多了,没有多少时间让你成为青塘的主人了,董毡太年轻了,你基本没机会他也不给你机会。弄个大宋的官职带着全家过几年安生日子吧。族里的粮食总是不够吃。年成好的时候你要向青塘城缴纳赋税,年成不好的时候却没有人理睬你,何苦来哉!”
瞎药闷哼一声。又端起酒碗大大的喝了一口,砰地一声就把酒碗扔在木桌上。
龙铁桥再给瞎药斟满了酒继续道:“我们是亲戚,有些话我也不瞒你,明年这个时候我就要出任谷城的县令,如果不吃意外的话,这个职位我能干一辈子,你把牛羊给我,我帮你做生意,再加上你高人一等的俸禄和职遣钱,族里很快就会就会富裕起来,你我联手,只要蛰伏几十年,子孙后世未必出不了李继迁那样的人物。”
瞎药皱眉道:“难道现在不可行?”
“想都别想,狄青活着,再加上云峥在,这两个人不会允许大宋边荒再出现一个麻烦的,最讨厌的是大宋如今名将辈出,避开锋芒才是正确的。”
龙铁桥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有些懊丧。
“英雄都是应运而生的,李继迁当年之所以能够崛起,要归功于大宋北征的彻底失败,檀渊之盟以后才给了李继迁彻底崛起的机会,时势造英雄这句话让多少英雄血泪斑斑。”
瞎药摇摇头道:“我和你不一样,你总想着建功立业,我只想守着虎跳峡这块地长久的活下去,以前我总以为这样的要求不难,现在看起来想活着非常难,没藏讹庞走了,云峥又来了,青塘人早就失去了自己的荣耀,别人在我们的土地上厮杀我们只能躲得远远地,等战事结束之后才能去收拾残局。”
龙铁桥道:‘两大之间难为小,这是必然的,云峥这一次来意不善,我总觉得他找董毡想要夹击没藏讹庞没有那么简单,我却想不出他还有什么样的意图。”
瞎药笑道:“还能有什么意图,无非是想要消灭掉没藏讹庞报仇而已,再就是想找机会占领一点青塘的土地,这不难想象。”
龙铁桥想要多说一点,又摇摇头就放弃了,重新抖擞精神对瞎药道:“舅兄,这一次机会很好,您还是带着抹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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