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听说这位云家的姨太太已经接手了云家除掉腊肉手里的缫丝作坊之外的所有生意,一个大姑娘硬是梳着妇人发髻很不要脸!”
隗明瞟了梁琪一眼道:“您和云峥是青梅竹马啊,和皇宫里的淑妃娘娘也是发小,您看看人家两人,一个是叱姹风云的大将军,一个是皇宫里受尽宠爱的淑妃娘娘,就你一个是商贾,还是一个怀着身孕的女商贾!
当初您走眼了吧?没有抓住淑妃娘娘也就罢了,怎么连云峥这块宝玉都没有笼络住?”
梁琪听了隗明的话哈哈大笑道:“你还是一个闺女知道什么是情爱?云峥根本就是一个混蛋,不是什么良人,像他这样的人迟早会封侯拜相的,一心想着干些惊天动地的大事,谁嫁给他谁倒霉,就等着守空闺吧,你看看陆轻盈一年里和自己夫君能相守几天?
我梁琪要的是自己做自己的主,我的夫君虽然弱些,却天天守在我身边,在豆沙县我梁琪也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物,多少人要仰仗我吃饭,一句话交代下去,就能左右一地的民生,而且不用每天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香喷喷的去讨好男人,哪怕这个人是皇帝我梁琪也不稀罕。
小妮子,你自己喜欢云峥,又不愿意做小,这才跑到豆沙县躲起来的吧?有什么资格说我,至少姐姐我是明眼人。”
隗明大笑着攀着梁琪的肩膀说:“不是那么回事,云峥这个人确实不错,会打仗,会做饭,人又风趣,长相也不差,天上地下好像没他不知道的。
姐姐您是知道我的来历的,当初在青塘,我身边护卫的侍卫全部被青塘人杀了,只剩下我和两个婢女瑟瑟发抖的等着最糟糕的命运降临,那时候我就想着如果这时候有人能救我,不管他是什么人我都会嫁给他,您知道的,我很怕死的。
结果这时候云峥来了,他手里拎着一颗人头,是我们西夏使节的人头,见我腿软没法子走路,就把人头夹在自己胳膊底下,用另外一只手搀着我走出那个满是尸体的大院子。
从那以后我就一直和他在一起,我本来很想嫁给他的,尤其是我们躲在山里的时候,我甚至盼着他晚上胆子大些自己钻到我的帐篷里来。
可是没有,姐姐你知道吗?那个人的眼睛里永远看不见温暖,真的,我观察他好久了,哪怕是喝醉的时候他的眼底都是清明一片,可能是他不喜欢我的缘故吧,不知道他和陆姐姐在一起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反正和我在一起让我很不舒服。
我们戈壁上的爱恋就要火辣辣的传递过来,他是内敛的,人冷静的就像是一块石头。
最让我受不了的就是无论他走到哪里,哪里就会尸横遍野,他什么人都杀,青塘人,西夏人,宋人,僚人,羌人,契丹人,交趾人,大理人,我有时候觉得他会把这个天下人都给杀光。
他和我们不是一类人,姐姐,绝对不是,哪怕是我叔父在杀自己仇人的时候,眼底也会有感情,或者是憎恶,或者是喜悦,云峥不是的,他杀人就像砍倒了一棵树,或者砸碎了一块石头。
我来到豆沙寨不是因为我怕喜欢上他,而是因为我很怕他,真的很怕,我总觉得他有一天要是没人可杀了,会顺手把我杀掉。”
梁琪仔细回忆了一下云峥的事迹,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还真是这样的,这家伙走到哪里,哪里就会是血雨腥风一片,大家都被他那张温和的笑脸和随和的性子给迷惑了。
都说狼披着羊皮让人迷惑,这家伙根本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索命恶鬼!
梁琪进来的时候由于见不得煤烟味,就把大门敞开着,一缕青色的寒雾慢慢的飘进屋子,遇到屋子里的热气之后就慢慢的消失不见,此时此地,俩人都心里想着恐怖的场景,看到这一幕竟然一起尖叫一声用毛皮将自己的头紧紧裹住。
侍女听到尖叫声一起冲进来,发现两位尊贵的女主人正把脑袋埋在毛皮堆里,撅着屁股在那里瑟瑟发抖。
俩人好不容易从困境里走出来,喝了一些温暖的汤水,围在炉火边上不好意思的相视一笑,都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很可笑。
梁琪依旧雄心勃勃的去谋划自己惊人的商业计划,而隗明公主认为自己身边的人还是太少了就对自己的女管家说:“你去看看还有谁家在卖自己的女人,咱家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