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英雄,也确实值得陛下为此子半夜开宴,值得陛下劳动一次持戈舞。
老臣谨为陛下贺!”
这是包拯,今夜出席宴会的只有他一个外臣,所以邹同特意在偏殿为老包准备了一个小间,这也是必须的礼节,平日里出席宴会的时候,是没有后妃参与的,今日特殊,才会如此。
曹皇后,张贵妃,以及殿中所有的嫔妃一起离开座位,齐声为皇帝贺。
赵祯笑的极为开心,端起酒杯笑道:“爱卿不说出来,朕是没法说啊,祖宗家训在那里,只能独自开心,哈哈,为大宋贺,满饮此杯!”
皇帝发话了,大殿里面顿时莺莺燕燕之声不绝于耳,皇帝唤过依旧抱着一个大酒杯的蓝蓝笑着问道:“你既然与他认识,说说看,他带回来的战马朕用什么样的赏赐换回来才合适?这不是朝政,是朕在向云峥的故人打探他的脾性,你尽管直言道来。”
蓝蓝怯生生的瞅瞅皇后,曹皇后满意的点点头说:“这不算是朝政,你尽管说。”
蓝蓝为难的施礼道:“陛下,娘娘,您想要他偷回来的战马。恐怕要用钱买才成,他现在应该在等着陛下您开价才是。”
赵祯愣住了,不由得追问道:“这是何故?难道朕的赏赐还比不上一堆钱财不成?”
蓝蓝苦笑着说:“就奴婢认识的云峥来看,陛下恐怕真的只有拿钱买这一个办法。这个人做事从来不会做超出规矩的事情,也是一个认死理的人,他认为该是他的就是他的,别人想要就必须等价交换,而陛下的赏赐莫过于官职,他从来都认为官职乃是国之重器,只能按律授给,再说了,他想要官职,自己会去考试。用不着陛下赏赐。”
赵祯若有所思,曹皇后回头看看皇帝,又看看蓝蓝,最后道:“你确定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真的可以狂妄到漠视皇家赏赐的地步了?”
蓝蓝低下头不敢多说话,老包却插嘴道:“如果这个少年人是这样。老臣倒认为是好事,这些年皇家的赏赐已经过多,过滥,有志之人,看不起恩典的官职乃是正理,如果给老臣,老臣也不会愿意接受陛下的这番好意。因为这番好意却坏了自己的名声,殊为不智,想要官职,科场里见高下,而后替天子牧民,一展胸中所学。何愁不能登堂入室,为何非要走幸进一途。”
赵祯怒道:“难道朕恩典的官职不是官职不成?”
老包回答道:“自然是,但是高下之分天下皆知矣,陛下只需看看东华门唱名之人是如何看待恩典官职就一目了然。
老臣以为,三千匹未曾阉割的战马几乎算得上身系国运。我们从辽国,西夏买回来的战马几乎都是骟马,最多骑乘十五年就毫无用处,而这三千匹战马却能组建一个马场,只要看护周到,不出五年,陛下就会多出一万精骑,这一万骑兵,不像以前的骑兵人数会慢慢的萎缩,这一支万人骑兵却能慢慢发展成两万,五万十万,当陛下手握十万精骑,试问天下间谁还敢大声说话!
所谓行不正就言不顺,老臣以为,出钱购买才是正理,同时老臣敢说,哪怕陛下只拿出一枚铜钱去购买,云峥也会将战马卖给陛下,而不是卖给其他出高价的人。赤子有心,帝王有义就在于此,区区钱财何足道哉!”
赵祯长叹一声道:“朕错矣,用市侩之心测度臣民是朕的过失,既然如此,朕不能让臣民失望,从内帑拨银,皇后,你能动用多少钱财?”
曹皇后笑道:”内帑只余银钱六千贯三百贯,妾身以为,拿出五千贯再添上臣妾的这支凤簪就足够买下这批战马!您说是不是龙图阁下?”
包拯纵声长笑道:“足够,如果陛下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老臣愿意走一趟京兆府,为陛下完成这笔交易,同时去看看这样的小子到底是怎么个峥嵘法。”
赵祯大喜,既然老包愿意去做这笔亏心的买卖,自己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将来云峥就算是埋怨,也只会怪老包,与自己无关。
“既然如此,爱卿早日动身去安置这批良马,朕希望早日手握十万铁骑纵横天下。”
老包笑着领命,邹同见陛下叙事完毕,就挥挥手,装扮好的舞姬就从大殿的两遍缓缓走出,乐手也侍立两厢,一声轻鼓,绸缎衣服上镶嵌着金片的舞姬就拄着长戈单膝跪地,号角声过后。张嘴唱到:“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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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