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友德率领的五千骑兵,士气如虹,奔腾如雷,只是眨眼之间,便已经看到了前方凌乱的身影,密密麻麻的身影在黑夜之中,正迅速向北撤退。
宋友德目中闪光,他当然知道,前方的队伍,自然是从青唐城撤走的西关军。
看到敌军身影,五千骑兵更是士气如虹,宛若看到了逃窜的羊群,此时此刻,他们当然觉得zi ji 就是吞噬羊群的猛虎。
骑兵已经是展开了队形,在如此狂突之下,宋友德相信,或许只是一个突击,就能将西关军完全冲散,他握刀的手抓的很紧,想到马刀砍在敌兵脖子上的感觉,他已经亢奋起来。
轰隆隆的骑兵马队,距离前方的敌人越来越近。
突然间,马儿一声悲嘶,宋友德只感觉zi ji 的身体向下一沉,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从马上飞了出去,飞出的时候,已经看到跟随他冲刺的北山骑兵,就似乎见了鬼一样,无数的马匹马失前蹄,无数的骑兵从马上凌空飞出。
宋友德落地的一刹那,心下已经是惊骇万分,他shi zài不知道,为何会ch xiàn如此变故,等他重重落地,抬头看时,才发现zi ji 的骏马竟然踩踏在一处壕沟之内,那壕沟上面扑了一层泥土,乍一看去看不出来,可是战马踩在上面,立刻就陷了下去,连人带马,自然要摔个狗坑泥。
宋友德很快就知道zi ji 的运气算是好的,许多骑兵飞出之后,落地之时,身体依然下陷,却是落进了陷阱之内,那陷阱之内布满了削尖的竹子,摔在上面,尖竹穿透身体,凄惨无比,绝无活命的道理。
北山骑兵是全面冲刺,根本没有提防这里竟然会挖有陷阱,前面的骑兵纷纷落入壕沟之中,后面骑兵的来势不减,与摔倒的同伴撞在一起,一时间人仰马翻,骏马悲嘶,人亦惨叫,有些骑兵运气看起来很好,从同伴边上冲过,似乎躲过聊陷阱壕沟,但是直往前冲出不过十来步远,又是无数骑兵人仰马翻,五千骑兵本来是威风凛凛,士气如虹,但是几道壕沟突然ch xiàn,那奔腾如雷的骑兵军团一时间惨不忍睹,转瞬之间,已经有数百人落入陷阱,活活被尖竹刺死。
无数同伴在前面人仰马翻,来不及勒马的骑兵只能步同伴后尘,勒住马的,则是在原地惊恐万分,一时之间不敢往前冲过去,马队阵型此时乱作一团,这五千骑兵,本来是这一战制胜的法宝,就如同长枪的枪尖,箭矢的箭头,可是这一下子,枪尖折断,箭头损毁,许多骑兵看着前面落入壕沟的战马兀自在挣扎,似乎想要从壕沟之中爬上来,那些落进陷阱的骑兵,浑身被尖竹刺穿,有些一时间没有死透,放声悲嚎,无数悲嚎声划破长空,让寂静的夜变的凄厉恐怖,这些声音传到身后同伴的耳朵中,不少人都已经是脸色苍白。
几道意外ch xiàn的壕沟,轻易地坑杀了数百名北山人,北山骑兵qi shi 汹汹而来,却不得不在壕沟前停下来,折损了数百骑兵,不要说斩杀一名西关军,便是连一名西关军的面孔也不曾看清楚。
不远处本来是待宰羔羊的西关军,此时已经迅速掉头,后队变前队。
他们已经列好战阵,却并没有立刻杀过来,而是保持队形,沉默之中,蕴含着逼人的杀气。
轩辕胜才手握战刀,骑兵来到前方,看着北山骑兵在挣扎哀嚎,后面的骑兵都是不敢再往前杀过来,脸上露出冷漠的表情。
他当然知道为何会ch xiàn眼前这一幕,实际上这一幕,早在许久之前就已经谋划好,楚欢前番来到青唐,带走齐王之前,就已经对这一战做了精心的布置。
楚欢明面上与北山最终达成了协议,答应从梁子河撤军,等到北山军打到青唐城下,西关军将会继续撤兵,联手引诱出朱凌岳。
楚欢九成怀疑肖焕章别有用心,但还是给了肖焕章一成的机会。
如果北山军到得青唐城,西关军撤军,北山军并不追击,而是留在青唐,那么肖焕章倒有可能真的是与西关联手对付天山。
但是只要肖焕章从后面追击撤退的西关军,其险恶用心自然也就昭然若揭。
毫无疑问,除非肖焕章是真心想与西关联盟,否则绝不可能放过这样一次击溃西关南线主力的大好机会。
楚欢甚至已经预料到,北山军要追击西关军,必然会利用他手中的王牌骑兵率先发难,冲击西关军,让西关军陷入混乱状态,随后北山步兵便会趁势杀上来。
不管肖焕章其心如何,西关这边,当然要做最坏的打算。
一旦北山军真的从后面追击,对西关军来说,威胁最大的,依然是这几千骑兵,从青唐城到甲州城,这近百里的路程,几乎都是一马平川,如此地形,骑兵的威力当然是惊人的,如果没有应对之法,北山骑兵对西关军的威胁将是致命的。
楚欢和轩辕胜才等人研究多日,最后推算,北山军即使追击,也不会在西关军撤出城之后,立刻就发起攻击,虽然从青唐到甲州城的道路几乎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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