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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两人出现,雷万鹤神色尴尬之极,拉着不明就里的陈寻扭头就走。
那两个天刑峰的弟子却是不依不挠,咬着尾巴从后面跟过来,打量起陈寻:
“这位师兄是谁,怎么以前没有见过?”
“谷阳翠微湖陈寻,见过两位师兄。”陈寻行礼道。
陈寻看雷万鹤的尴尬以及慌张神态,心想他当年极可能像刚才那在街边摆摊的青年一样,拿蒙尘法器骗过这两个天刑峰弟子,才会叫人盯住不放。
陈寻没想到雷万鹤平时看上去老实巴交,还有这样的不堪过往,看来以后还得提妨着他一些,免得被他骗到坑里去还帮着他数钱。
“哦,你跟万鹤师兄在一起,不会也是骗到常曦师姐头上,才被抓去翠微湖还债的吧?”那两人打量陈寻数眼,连带将对雷万鹤的恶感也加到他身上,说话就没有那么客气。
陈寻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实在没必要掺合到雷万鹤跟他人的恩怨中去。
雷万鹤眼珠子转动,想找机会偷溜,那两人则无意放过他,说道:“雷师兄难道出一趟翠微湖,谷承卓师兄还要找你问问天钧盾的事情呢?”说着话,就一左一右将雷万鹤夹住,拖着就往旁边的一座酒楼跑去。
万松谷里,弟子禁止私斗,禁止弟子施展术法神通。
雷万鹤气力比不起两人,面红耳赤也没有挣扎不起来,只能被拖着往酒楼里走,苦着脸说道:“我跟谷师兄也好久不见,正想想见见他,你们不要拖我,这样太难看了……”
陈寻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想介入雷万鹤与他人的纠纷之中,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雷万鹤就这样被人拖走而不理,也跟在后面走进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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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叫醉仙阁的酒楼二楼,开阔的大厅里临窗有三位身穿天刑峰内门弟子法衣的青年,朝这边看过来:
“雷万鹤,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不出翠微峰呢?”
这人笑眯眯的眼珠子里藏有狠厉之色,大概是叫雷万鹤骗惨了,这次好不容易逮到他的人。
“翠微湖的那些灵禽难伺候,常曦师姐又盯得紧,要不是如此,我早就回天邢峰串门找谷师兄您了?不是说谷师兄外出云游,怎么这时候也在万松谷啊?”雷万鹤垮着脸,努力挤出笑容来,凑上前打招呼,没想到谷承卓放出消息远游,是实骗他出翠微湖的饵。
“我就不劳你惦记了,你连天刑峰的师兄弟都敢坑,我躲你还来不及。不过,我要是不放出消息说云游在外,你这趟怕是也不会出来露面吧?”为首穿着绛青色法衣的青年冷冷一笑,从储物袋里掏出一面古色大盾,搁在桌上,说道,“今天好不容易撞到你,就说说这天钧盾的事情怎么解决?”
陈寻看这青年已臻至还胎境后期圆满,心想他应该就是众人嘴上所说的谷承卓师兄了。
“天钧盾没问题啊,我可没有拿假法器骗谷师兄,谷师兄想要我怎么解决?”雷万鹤苦着脸说道。
“这面破盾是法器不假,”谷承卓寒起脸,说道,“但你说此盾是从天钧秘境五百里深处获得的至宝,祭炼得成少说也是顶级的地阶法器。你看看这盾,哪点够得上顶级地阶法器的标准?我也早打听清楚,二十年前,你跟方啸寒等师兄进入天钧秘境,胆小如鼠只敢在法阵十数里左右晃荡,何曾走进入天钧秘境五百里的深处?”
“这个,这个,只敢怨我这个破嘴,平时没有都喜欢虚夸两句,谷师兄你也知道我这毛病,但这盾怎么也算地阶法器,我可真没想骗你啊。”雷万鹤说道。
“你还没心,你被常曦折腾得半死不活,要还她的债,拿了一堆破铜烂铁来骗天刑峰的师兄弟,你说你怎么还有脸说不亏心?”谷承卓动了气,豁然立起来,说道,“常曦能叫你尝尝天刑峰的落雷滋味,你以为我们就不能吗?”
谷承卓使了一个眼色,左右四人就一起拥过来,拿出一根乌沉沉的黑色长索就要将雷万鹤捆绑起来。
“你也是翠微湖常曦手下的弟子,你回去跟常曦说一声,雷万鹤跟我们有恩怨要结,十天之后会将人送回翠微湖去。”谷承卓双眸似藏雷电,厉色对陈寻说道。
听此人直呼常曦其名,也无法半点畏意,陈寻心想他即使是内门弟子,在神宵宗怕也是一个极有分量的人物。
“陈寻能多问一句,”陈寻说道,“谷师兄当初是花多大代价,从雷师兄手里换得此盾?”
谷承卓扫了陈寻一眼,颇为不屑的说道:“不多,两万斤赤乌金而已,雷万鹤只要将这些还我,我也不会再为难他。”
法器在沧澜其贵无比,主要是除了沧澜学宫外,另无分店可售;而在云洲,法器价格相对要公道一些。
一斤赤乌金能换三十斤赤精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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