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玉兰轩的大门被悄无声息的打开。一个黑影自门内悄悄的走了出去……
大宣朝皇宫内的宫女太监有些胆子大的会偷偷在隐蔽墙角处私开小门以供出入。当然这是很危险的举动。大家都是私底下心照不宣。
白日里冉竹和海生三人把酒言谈间。无意中听到了秋谈论某宫女偷溜出去玩耍被他抓到的事情。他是当笑话來讲。而冉竹却上了心。巧言将那出宫的地方从秋口中探了出來。
她要出去不为别的。她知道她回來。尊景一定也会回來。在那竹屋等着她。
她想见。就是想见见……
皇宫道路七八转转。夜里两边的行灯早早就被熄灭了。唯有地上白雪拓展了一方微明。
冉竹在兜兜绕绕一个时辰后终于顺利的找到了那个被假山乱草掩盖的门。从里面顺利走了出來。
如此她还是小心翼翼的避开宫墙上值班的侍卫。及至于市井中只看到皇宫一角这才撒开脚丫子往竹屋跑去。
这一路她不知跑了多久。原本高度紧张的脑袋里此刻满满都是尊景一会见到她站在竹屋门口时惊讶欢喜的可爱表情。这般想着。她嘴角亦是挂着笑。脚底生风般竟是一点都不觉得累。
而她的身后百米远处。一个黑色身影悄无声息的跟着。在寂静宽廖的道路上拉开了一条无声的追逐。
冉竹拐进走时的那道铜锣小巷。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卸了一半的门躺在地上被白雪覆盖露出一角。另外一边孤零零挂在门框上。风吹响起枯涩吱呀响。
她往前走了一步。感觉到脚底咯着了东西。抬脚扫开了雪。一支利箭和一把长剑赫然出现在她眼前。
冉竹蹲下去捡起利剑和长剑仔细看了看。剑柄一端上刻着的皇家御林军的标志刺痛了冉竹的眼。
“尊景。尊景……”冉竹慌了起來。急急跑了进去。
心底里一种可怕的想法模糊浮起。又被她生生压下。
当她一脚跨出密林抬头就看到一片黑乎乎的废墟时。整个人如置冰渊。
凉亭还在。竹桥覆雪水流兀自眠。唯有竹屋风铃仙乐消。
冉竹机械性的走进废墟里脑袋一片空白。双手双眼在废墟里一寸寸搜寻。眸眶早已红透。浑身瑟瑟发抖。
未有一丝人的骸骨迹象。这是冉竹在废墟里遍寻后的结论。她强迫着自己冷静下來。抬头扫了下废墟情况。目光落到了自己踩在雪地里的深深脚印。
如果大火是这两天刚起。这雪不会积的这么深。看來很可能是在他们离开后发生的事情。
尊景和疏影目前看來是安全的。
忽的。心中松了口气。冉竹整个人身子一软瘫坐在空地上。泪水却忍不住流了下來。
家被毁。她又进了宫。依着尊景的性子定然是不会回宰相府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不知他此刻正在何处暗自心伤……
或许。他还在洛阳沒回來也说不定。
那她。就还尊景一个原貌原味的竹屋好了。虽然这个地方以后再也不是他们的家了……
白雪覆盖的暗夜废墟间。一袭素裙长裙女子正慢慢站了起來。纤瘦身子于风中飒然凛凛。她的前方是冰冻三尺的冰天雪地。而她的身后是百株红梅在一瞬间粲然怒放。冷香席卷而來。
于天地间。这一番极端冷艳美景与那女子浑然一体。和谐共存。
靠在凉亭后的黑衣男子。早已看的痴了。
冉竹从废墟里走了出來。低头间见到一道烧的半毁的梁柱下有一截风铃在雪地里露出一头。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她蹲下去刚伸出手。一阵厉急风破空而來。她心头一惊就地顺势滚向一边。一柄匕首擦着她的肩膀堪堪滑过。削落她几缕长发。
未等冉竹发话。女子厉叫道:“小贱人你竟然还活着。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你。”
暗夜里。一吊眼眉稍的中年女子恨瞪着冉竹。话落间手中匕首再度刺向冉竹。
冉竹怎么样也沒想到她半夜出门竟然会遇到刺杀。她一边退后一边随手将身边的东西尽数扔向那个女子。而自己身子往外挪动。伺机寻找着突破口。
女子手持匕首愤怒的将冉竹丢过來的废墟挥开。第一时间更新动作上也迟缓了许多。抬头见到冉竹想跑。怒吼一声。顾不得砸过來的废墟木头一个跃身抬着匕首对着冉竹胸口直直刺了下去。
冉竹听到声音更是不敢回头看。加快速度爬过最后一道废墟门槛前方便是密密匝匝的红梅林。
只要跑到那里。总归有一线生机。
就在冉竹爬出去的那一刻兵器激烈碰撞发出的刺耳声音突兀响起。她侧身回头。见一蒙面黑衣男子手持长剑正与那女子激斗。而女子手中的匕首早已被刚才打发了出去。
男子额前长长刘海将他露在外面的其中一只眼几乎遮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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