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钰垂下眼睑,深邃的眸光被湮没,他推了推桌上的酒盏,洛欢歌会意立刻为他满上。
两人对着当空皓月,满天星辰举杯,洛欢歌将杯盏举过头顶:“为我们今后的军营生活,干杯!”
不等段钰阻拦,那满满一杯清酒就下了肚,因易容而刻意抹黑的面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飘起两坨红霞。
段钰默默收回举起欲拦的手,他就说刚才有些异样的心慌,现在一看洛欢歌这模样,总觉得自己的不妙预感会成真。
第一杯酒下肚,唤醒了洛欢歌潜藏在身体深处的酒虫,在段钰不断给她夹菜的间隙,不知不觉她饮酒的速度越来越快,不到半个时辰,一坛醇香女儿红就见了底。
“掌柜的,再来一坛!”洛欢歌打着酒嗝,脸上黑红黑红的,一双眸子亮的吓人,隐隐看得出瞳仁深处的迷离。
段钰脸色淡淡的,将掌柜欲走过来的动作制止了,动作很轻,却一下就将洛欢歌手中已然空空如也的酒坛抢了下来!
“咦?我的酒呢?”洛欢歌懵懂地摊开双手,小小的脑袋左右看了看,完全不知道刚刚还在自己手中的东西怎么眨眼功夫就没了。
这会儿,说她没醉,恐怕连鬼都不信!
被段钰抢下的酒坛还在桌上放着,若是洛欢歌稍稍留意一下,就可以很轻易地发觉,这也更加证实洛欢歌如今的状态,有些飘忽。
“你该回去休息了!”段钰一手扶起站都站不稳的洛欢歌,就往客房走——
“唔……不要!我还可以喝!给我酒,我要酒……”洛欢歌跌跌撞撞地走着,全身重量几乎都压在段钰身上,后者却感觉并不费力,任她再闹腾还是一路将她送上了扶梯。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醉成这样,一看就不是咱们予州人!典型的不是自家事,不操一分心。”一个酸溜溜的女声在饭厅里响起,目标直指醉成一团的洛欢歌。
“唔……好难受……阿钰我好难受……”话题中央的主人根本不知道说的是自身,吵着难受不说,隐隐还开始干呕。
洛欢歌不知道,不代表段钰能忍,被隐去的面容失了光环,不代表他的威严和手段都废了!
“啊——”一声尖叫划破安谧,冷眼讥讽的女人捂住唇角,指缝中流淌的鲜红触目惊心!
“学不会闭嘴,那就教教你。”段钰冷冷道,扶起已经醉到不省人事的洛欢歌,一步一个脚印上了扶梯。
饭厅里噤若寒蝉,就连出言挑衅被伤到的女人也只敢捂着嘴唇闷闷地哭,竟是没有爆起反抗。
在场众人也不是没有看到刚才发生的一幕,尽管不少人认为女子说的喝酒不合时宜是真话,可仍旧不敢反驳。
他们根本没有清楚看到那个男人的出手,连他是用什么伤了人都不知,这代表什么不言而喻。
这个男人,不好惹。
就算有气,也只得忍了。
饭厅内的心潮起伏段钰自是不知,他也不屑花时间去理会。怀中的少女要如何做,是他们的问题,他是个护短的人,不允许自己的女人受一点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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