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洛欢歌交代了曲水流觞要好好看护将军府,秦昭那里更是被她安排妥当,至少在她离开的时日保证众人的生活正常维持。
双墨、盘缠,洛欢歌拒绝掉许氏要她打包的几大摞行礼,一人一马就踏上了行程。
此行她是为段钰去的,所谓的不愿做笼中鸟确实是她不想呆在澜都的原因之一,然而更大一部分原因则是情报传来,通州的情况并不乐观。
这种情况洛欢歌早就料到,澜诀不是个胸怀宽广的人,年轻时尚且还有几分容人之量,随着年纪越长心思便越狭隘,太子死后更是变得疑神疑鬼,终日担忧自己座下的皇位是否稳固。
就是如此,段王府还落了他亲自派去的钦差颜面,事到如今予州百姓只知通州段王府而不知澜都天子,这让澜诀如何能忍,要夺下王府权力的念头空前高涨,自然打压也就越发没了顾忌,段钰那边自然也跟着难受了。
好在洛欢歌知道段钰暗中一直在筹谋着什么,大抵也跟脱离澜诀掌控,解决夺权危机脱不了干系,短时间内应当出不了大乱子。
可她还是要去,不为其他,就为了当初段钰帮她时说的那句话。
他说如果换作他自己陷入困境,洛欢歌也不会弃他于不顾,也会前来帮他。
洛欢歌骑在马上,回想当日境况,会心一笑。
算段钰说对了,她就是这样的人!人对她好一分,她会对人好三分,况且段钰是她认定的人,岂能放任不管?洛欢歌才不愿当个小寡妇呢!
心怀有事,洛欢歌的脚程一缩再缩,还在双墨色归色,干正经事的时候还是靠得住,大半个月的时日她就抵达了通州境内。
通州的地界不小,她三次离开澜都,三次的目的地都是通州,一次是龙渊谷,一次是平邑城,这第三次总算是正正经经到了通州最繁华的地界。
段王府,就坐落在此。
许是段钰当日离开时根本未曾想过洛欢歌会找上门来,因此也没留个联络方式,倒是叫洛欢歌站在段王府门前犯了愁。
垂头看看自己这一身风尘仆仆,洛欢歌当下决定先找间客栈歇上一晚,休整妥当后再想办法。
找了间看上去干净整洁的客栈,洛欢歌没有第一时间锁在房间内休息,反而是选择坐在大厅里吃些东西填填肚子,顺便了解了解如今的形势。
事实证明洛欢歌是对的,消息流传往往靠的是百姓的嘴,她坐在大厅内,旁边一桌就聊开了。
“要说这予州啊,曾经也是不输咱们通州的繁华之地,不想摊上一个昏官,一场洪水下来非但没妥善安置好老百姓,反而自己夹着尾巴逃了,可坑人勒!”一名布衣男子横眉怒道,手边放着一把有些生了锈的剑,此时他说到不堪处,像是心有戚戚举杯就是一个尽饮。
他旁边两人似是友人,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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