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原因只有一个,背后的柔软告诉她,是有人用手垫在她的背后她才能感觉不出痛意。
“段小王爷,你若是闲的无聊,我不介意给你松松筋骨!”洛欢歌几乎是从喉咙里硬挤出这句话,只有在气急时,她才会称对方这个名号。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一身玄衣笑意盎然的段钰。
“碍眼。”段钰的第一句话让洛欢歌反抗的手僵在原处,她怒极反笑,刚要讽刺他两句,就听俊朗无双的男子若无其事地继续道,“斗笠,太碍眼。”
什么?
趁着洛欢歌愣神,阻隔着两人的白纱被一双修长的手迅速掀开,刹那间四目相接,深邃的眸底尽是隐忍的想念,洛欢歌看得出神,一时间忘记了反抗,直到唇上传来一阵柔软的碰触。
大庭广众之下,她被强吻了?
眨眼,再眨眼,蜻蜓点水的一吻已然过去,面前是一张笑得肆意的脸,薄唇亮晶晶的,是她刚才吃的糖葫芦!
本就红润的脸瞬间涨得更红,洛欢歌眼睁睁看着对面之人伸出粉红的舌尖,轻轻舔过自己的薄唇,然后露出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她不止被强吻了,还被调戏了非礼了轻薄了?
“小师妹,好甜。”段钰一反惯常的冰冷,勾起唇角邪魅一笑,“最后一颗特意留给我的,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说罢,在洛欢歌僵硬着举在半空的手中,含过竹签上最后一颗糖葫芦,腮帮一鼓一鼓透着志得意满。
这略带挑逗的举动让洛欢歌绷紧的神经顿时断裂开来,目光骤然变得冰冷:“你发什么神经。”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从段钰口中冒出来的情话,澜都多少闺阁少女梦寐以求,然而这其中并不代表她洛欢歌!
就在这种时候她还是保持着理智:“你忘了自己的身份,还是忘了我的身份?这种地方,多少双眼睛盯着,你想现在就暴露我们的关系?”
段钰不恼,仍旧笑着:“不会有人看到。”
一听这话,洛欢歌就知道这人说不通,他今天的举动明显不符合平日里的行事风格,不知道段钰哪里不高兴了,跑到自己这儿来撒火!
不好意思,她不奉陪!
转身欲走,双臂被狠狠箍住,这次没了背后垫着的那双手,段钰是用了力气的,至少洛欢歌感觉手臂上有隐隐的疼痛袭来。
“你给我适可而止——”洛欢歌抬眼怒视,却被段钰眼中的火光给惊住了。
“你就那么享受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连我碰一碰你都这样不耐烦。”
洛欢歌从来没有在段钰这里看到过这样的眼神,隐忍、悲恸。
下意识地,她的声音放软了许多:“你今天是怎么了。”
总觉得段钰好像误会了什么一样。
段钰别扭地偏过头,不让洛欢歌看到自己眼中的戾气。
有那么一刻,他真想杀了那个让洛欢歌区别对待的男人。
只是这样的话,以洛欢歌的性子,说不定从此以后就真的不理会他了。他不能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男人,让两个人之间存在永久的隔膜。
“那个男人是谁?”没头没脑的,偏着脑袋的段钰抛出这么一句,把洛欢歌都给弄糊涂了。
再看这个身姿挺拔而高大的男人露出一副别别扭扭的样子,仔细嗅嗅,好像还能从男人身上嗅出一股奇特的味道。
洛欢歌反问:“什么男人。”
听到洛欢歌的“狡辩”,段钰心中更是不悦,说的话也是闷闷的:“渊海楼、包厢。”
渊海楼包厢里的男人……
洛欢歌挑了挑眉,突然眉眼都舒展开,唇角弯弯笑得段钰眉头都皱紧了!
她就那么高兴,因为有那个男人?
洛欢歌笑得不是其他,而是她终于知道段钰身上的味道是什么了!
是打翻了几坛子老陈醋的味道!
实在是看不出来。
洛欢歌的笑实在太晃眼了,段钰气闷地一把又将她推到墙上,毫无瑕疵的脸逼近笑成一朵花儿样的洛欢歌:“告诉我他是谁!”
轻轻拍了拍舒服自己的手臂,洛欢歌仰起头唇角的弧度让人心旷神怡,仿佛一切的烦恼都会随着这个笑容烟消云散。
段钰也是一愣,聪明如他,总算从醋坛子里爬出来,理智稍稍回笼。
“没有别人,只有你。”这是洛欢歌第一次说这样的情话,这句话她也只会说这一次。
短短七个字,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狂风骤雨一般袭向毫无准备的段钰,心漏跳了一拍,一切的怀疑和愤怒都被这句话击溃。
原来段钰这样的失态是因为包厢里的云然,确实她对云然在一开始是有不同,不过那仅限于她上辈子欠云然的,所以她要还回去,那次解围后,她和他,真的就此两清。
话说到这里,洛欢歌突然好笑地看向脸上略带窘迫的段钰:“说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在包厢和谁在一起,不会又跟踪我吧。”
这话问的磨刀霍霍,段钰猛地摇头,怎么可能!自从上次小师妹与他长谈后,他就撤了部分人走,只是一些只负责保护她的暗卫依旧存在,没有发生危险时他们是不会将洛欢歌的情况禀报给他的。
当然,这话他是绝对不会告诉洛欢歌的,就让那些暗卫偷偷存在吧。
“你在渊海楼包厢的时候,我正在你对面。还有,你窗户没关。”
洛欢歌恍然大悟,难怪呢!
她在渊海楼同洛天勤还有云然下棋,自然从表情姿势上就可以看得出她心情愉悦,然后这副表情落到对面茶楼中正对着她所在包厢的段钰眼里,就多了另一层意思。
这世上,多的是巧合。他们这叫做,无巧不成书。
今日段钰这一出天外飞醋,被洛欢歌当作笑料嘲笑了好久,直到某个实在受不了的男人以吻封口,才总算堵住了洛欢歌喋喋不休的嘴,此乃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