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在包里,回疗养院了。
因为时间还早,蒲英路过院内的理发店时,顺便把长发剪成了短发。她的头发一直挽着发髻,耳朵暴露在外,不方便戴耳塞。剪成齐耳短发后,正好能遮住耳朵。
剪发耽误的时间略有点长,回到房间后,她看见冯垚都已经起来了,正自己费劲儿地从床上挪到轮椅上。
“别动!我来帮你……”蒲英快步上前,要去搀扶帮忙。
“没事,我能行。”
冯垚自己用单手压住轮椅椅面,身体腾空后,下半身快速地挪动了轮椅上。
动作看着有些惊险,但还是顺利完成了。
蒲英心疼地拿起床头的毛巾,给冯垚擦汗,“不是让你醒了,也等我回来的吗?干嘛自己逞能?”
“没事,我是顺便练练臂力。”冯垚接过毛巾,自己擦了起来。
“还练呢?”蒲英嗔道:“再练下去,你的右臂就比左边粗太多了,那多难看啊!”
冯垚抬头,发现了她的新发型,不禁奇怪地问:“怎么把头发剪了?”
“天太热,剪短了,凉快呗!”蒲英甩了甩头发,“不好看吗?”
“挺好看的。来,坐这儿!”冯垚轻轻一拉蒲英,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蒲英配合地坐好,双手挂在了丈夫的脖子上。
冯垚还打着吊带的左臂向外张开,扶着蒲英的背,右手则伸到蒲英鬓边,帮她顺了顺头发,欣赏地说:“好看是好看,就是越发俏皮年轻了!”
蒲英有点得意地将额头抵住了他的,盯着他的眼睛问:“年轻还不好?”
“好。不过,你是怎么长得?越来越逆生长了?”冯垚的手在蒲英脸颊上摩挲了两下,感叹道:“皮肤也越来越滑了。”
蒲英笑道:“因为我心情好,胃口就好;胃口好,身体就好;身体好,皮肤就好……”
说到后来,她忍不住被自己逗乐了,吃吃地笑个不停。
“你呀,都是要当妈妈的人了,怎么还没心没肺地像个小丫头?嗯——?等宝宝出来了,我岂不是要养两个小孩?”
冯垚单手搂紧了蒲英,嘴唇贴在蒲英的脸颊耳畔,似乎在说着呢喃耳语,其实却是在轻吻浅啜,流连忘返。
蒲英依偎在他怀里,开始还在发笑,但被他吻住了嘴唇开始深吻之后,她就晕晕乎乎地好像飘向了云端,再没力气笑了。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恋恋不舍地分开了彼此的唇瓣。
蒲英睁开眼,发现冯垚又是一头大汗了。
她赶紧站起身,拿过毛巾给他拭汗,并埋怨道:“大热的天,就别搞这种惹火烧身的行为了!”
冯垚无言以对,心里也更加迫切地希望双腿能快点好起来。
其实,他的伤情已经算恢复得很快的了。只是腿骨骨折,本来就需要较长的愈合期。
尽管如此,冯垚还是对自己在蒲英最需要照顾的时候不能尽到丈夫的职责,而感到特别歉疚。
他只好一面勤奋地进行复健,一面尽可能不让蒲英来照顾自己。
例如,出门的时候,他多会坚持自己操控轮椅,不让蒲英来推,并且会让蒲英把手提袋放在自己膝头或轮椅上,以减轻她的负重。
于是,在周六全家出行的时候,当冯垚从蒲英的包里拿出太阳镜给她时,也就发现了太阳镜的玄机。
虽然那太阳镜伪装得很时尚,一般人拿在手里绝对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但冯垚也是接触过类似特殊物品的,即使没见过这个型号,但也猜到了镜框角那两个夸张的金属装饰物,多半另有用途。
冯垚在此提示下,再观察蒲英今天的一举一动,也就很容易地猜到了她的齐耳短发下应该是藏着耳机。
这一天,蒲英一直和宋磊挽着胳膊,就连上洗手间也是同出同进。
别人都没觉得这两姑嫂聊着怀孕和育儿话题,有什么不妥。
冯垚却在这一天,凭这些蛛丝马迹,终于完全知晓了蒲英的任务目标。
那显然是宋磊!
可是,宋磊为什么会受到特别行动处的特别控制呢?
尽管冯垚并不知道“刑天”系统,也不知道幕后泄密的事情,但是他约莫知道宋磊在搞一个大项目,再结合蒲英的行动,他已经可以做出不少推论了。
而且,他的推论大多接近事实。
冯垚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出手帮助蒲英。
周一,午饭后,蒲英让冯垚午休,自己准备出去转转。
冯垚突然开口道:“你如果是去见戎飞,我想和你一起去!”RS